了殿下的名聲。
師師不想走了,芷蘭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笑道,“娘子不怕,婢子又有何懼,留下就留下吧,讓谷將軍自己回去就好,相信殿下能理解的。”
楚王府外人聲鼎沸,師師施施然的走出,一襲黑色披風,潔白色的繡靴踏著冰冷的青石,黑與白包裹著她,看上去聖潔而清冷。如今的師師。早已不是當年的李大家。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威勢。不必說話,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躁動的人群就已經安靜了下來。看著這些臉色不一的汴梁百姓,師師淡淡的說道,“我會一直留在楚王府的,不管汴梁城怎樣,都會與汴梁共存亡。市井謠言多不可信,此次受愚弄者。我也不會計較,可是,從今往後,要是誰還敢來王府門前鬧事,莫怪府上兵丁刀劍無眼。”
說完這些話,師師在芷蘭的攙扶下轉身跨進府門,隨後,諾達而威嚴的王府大門關上了。府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得什麼。就連那些挑事的人也不敢亂言,開玩笑。這裡可是楚王府,既然王府的當家人說了會殺人,那就一定會殺人。而且,就李師師剛才所言,誰會去懷疑?
師師幾句話遣散那些鬧事的汴梁百姓,可她自己呢,卻不得不留在京城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險。宣和七年,亦或者說靖康元年,是如此的風雲變幻,汴梁河沒有結冰,而北國大地風霜之中,金國人的鐵蹄動了,這一年最後一天,完顏宗弼兵出安陽府,猛攻南部黎陽,半天時間,黎陽告破。黎陽陷落,女真人開始收集當地船隻和馬車,目的不言而喻,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女真鐵騎就會猛攻揮兵陽武,渡過黃河。
黃河天塹就要沒了,如果滾滾黃河都擋不住女真人的前進步伐,誰還能擋?
黃河破了麼?還沒呢,可對汴梁城的百姓來說,幾乎就是破了,這個年沒人想過去過,大家都在琢摸著是不是該去避避難,或者想方設法的去阻止女真蠻子。
竹炮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可是這個年關,沒有一點喜慶,街上滿是奔走的人,就連朝廷的官員們也失去了尋歡作樂的心思。官家趙桓不斷召見朝中將領,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調集五萬精兵趕赴陽武附近黃河渡口。雖然有五萬大軍拱衛黃河沿線,可所有人都沒有多少信心。黃河那麼長,你守得住陽武,守得住封丘,還能守得住所有渡口麼?只要女真人想要過黃河,就一定能過,至少中原地帶,還沒有哪隻兵馬能與女真鐵騎相抗衡。楚王府裡,也是一點年味兒都沒有,師師哪還有心思過年啊,女真人都打到黎陽了,說過黃河就過黃河,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四姐兒趙福金讓人頭疼不說,光一個劉欣緣就夠人受的了。
小劉妃無論如何也沒法離開京城的,可孩子呢,這孩子可關係到未來的大局呢,絕對不能出事的。大年初一,師師藉著拜年見禮的機會入了趟皇宮,現在趙佶早就不住北宮了,趙佶離開了北宮,作為貴妃的小劉妃自然也無法留在暖香閣的,現在她已經住到西宮的雅馨苑。雅馨苑名字好聽,可照著暖香閣差的太遠了,有著楊蓮幫忙,師師悄悄地進了雅馨苑。見面後,師師不由得苦笑起來,她在外邊提心吊膽的,劉欣緣倒好,紅光滿面的,還喝著小酒,怎麼看都不像是發愁的,“你倒是自在,就一點不害怕?”
“師師,你怕什麼呢?女真人就是來了,又能怎麼樣?更何況,那冤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又豈會讓女真人白白得了便宜,他不在乎咱們還不在乎自家骨肉麼?”劉欣緣看上去沒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