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曲音落進趙官家耳中,諷刺的很。
擺擺手,有氣無力道,“別談了,來,跟朕說說話!”趙佶依舊以朕自稱,他習慣了,而且也不想放棄。
紫宸殿內,趙桓看上去心情不錯,這兩天可是又打了一個漂亮仗,不僅挫敗了父皇與三哥兒合力佈下的陷阱,那宋江也被逼退回了應天府。一瞬間,他覺得看什麼事情都爽利了許多,“郡主,現在三哥兒那已經服軟了,你看是不是該把李彥和李邦彥放了,要是真的得罪死了,也是不好!”
聽趙桓之言,柴可言有些詫異了抬起了頭,真是奇怪了,沒想到趙桓也聰明瞭一次,還以為趙桓會恨不得趕緊殺了這二人呢。就趙桓現在說出來的話,與他以前的為人有點格格不入了。漸漸地柴可言臉上浮現出一點淡淡的笑容,只是眉頭輕蹙,看得趙桓心裡砰砰直跳。其實柴可言能猜得出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給趙桓出主意,看來有必要敲打敲打趙桓了,心思這麼多可不是好事。柴可言不希望出現那種無法掌控的局面,思索了一會兒,小聲道。“李邦彥放了。至於李彥嗎?”
“嗯?郡主。你這是何道理,既然放了李邦彥,為何還有留著李彥?”趙桓有點糊塗了,在他的心中,二李應該是要殺都殺,要留都留的,這放一個留一個,實在是想不明白。
“愚蠢。你難道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麼?李邦彥是三哥兒的人,但李彥呢,他又是誰的人?李彥必須死,你要用李彥的頭顱,告訴汴梁城所有的人,大宋的天變了,你才是真正的官家,而西宮那位,哼哼,太上皇就是太上皇。永遠也別想跟官家爭!”
原來道理如此簡單,只是因為李彥是趙佶的人。趙桓半張著嘴。有些呆呆的思索著,柴可言可沒心思陪著趙桓冥思,她慢慢離開紫宸殿,看上去就像疲累了。趙桓以為柴可言去後宮休息了,而柴可言並未如趙桓那般所想,她漫步在御花園中,看著初春裡的綠意。趙佶不是個好皇帝,但絕對是個藝術家,皇宮御花園被趙佶修建的富麗堂皇,高貴優雅,四季花不斷綻放,初春裡已經一片香風。池塘邊,柴可言輕輕拍了拍手,隨著拍擊聲,從旁邊走來一個人。如果趙桓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呆的,因為走出來的這個人竟然是個供奉司第一供奉曹炳。
“屬下曹炳,見過郡主”曹炳拱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不恭,這就是柴可言的能力,可怕的駕馭能力。明面上,甚至連趙桓都以為已經控制了供奉司,可實際上曹炳和黃裳早已經效忠於恆王府了。入供奉司多少年了,曹炳和黃裳豈會連觀人的本事都沒有?如今官家表面上風光,可實際上操縱一切的都是郡主,不效忠郡主,反而去效忠官家,那供奉司又能存在多久?
“曹供奉,你可是很聰明呢!”柴可言淡淡的嘆息一聲,玉容上掛著些譏諷的笑,曹炳心中咯噔一下,躬著身子慌忙道,“屬下不敢,郡主息怒,不知屬下做了什麼事,惹得郡主如此?”
“你不懂麼?咯咯”轉過身,注視著曹炳,目光就如刀子一般,“官家最近與高人見面,你這供奉司大總管就一點都不知道麼?之前本郡主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要跟本郡主打馬虎眼,否則對誰都不好。”
曹炳低著頭,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最近官家與吏部侍郎郭艾秘密會面,並未能瞞過供奉司。可是當時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往死裡得罪官家也是不好,畢竟官家就是官家,郡主再強勢也還是個女人,可就是這種想法,觸犯了郡主的威嚴。曹炳沒想過辯解,如果那些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