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肯定要打的,廖都統,你帶人走一趟吧,不過要記清楚,給維雅切一個教訓便可,但不要殺了維雅切,留他一條性命,只要這傢伙不往基輔城逃就行了”蕭芷韻神色平淡,言語之間沒有太大波動,彷彿維雅切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般。廖忠明是個純正的軍人,根本不會多問,點了一隊士兵便衝了出去。由於早就掌握了維雅切的行蹤,所以很順利的攔住了維雅切的去路,面對這些急於逃命的斯拉夫人,廖忠明沒有硬拼,而是拿出弓弩,對著維雅切等人一陣攢射。打到這個份上,維雅切一心逃命,哪裡有半點拼命之心,就連沃弗雷也失去了拼命的心思,被廖忠明射死十幾個人後,維雅切和沃弗雷領著不到五名殘兵,如同喪家之犬般逃了出去。
維雅切跑了,蕭芷韻神色如常,渾然沒有在意,克萊爾隨軍這麼久,對基普羅斯有些瞭解,深知維雅切的重要性,她實在搞不懂蕭芷韻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鷹嘴坡的戰鬥還在繼續,斯拉夫人為了活下去,拼死一搏,看上去轟轟烈烈,可實際上結果已經沒有了懸念。克萊爾低頭想著事情,不時地抬頭看看蕭芷韻,最終還是好奇心佔據了上風,忍著恐懼問道,“你。。。為什麼放走維雅切?這不是放虎歸山麼,你不是王妃嗎,為什麼要跟攝政王作對呢?”
“什麼?”蕭芷韻聞言一愣,神色古怪的瞥了克萊爾一眼,“你這蠻女當真是什麼都不懂?放虎歸山,你覺得維雅切還是頭老虎麼?呵呵,以前的維雅切確實是一頭猛虎,但是現在麼,他就是一隻逃命的野貓,還是一隻連抓老鼠的勇氣都沒有的野貓。殿下可不是你,想得比你深遠多了,殺了維雅切,易如反掌,但沒有了他,就沒有人坐鎮高加索。反正維雅切已經沒有了威脅,倒不如把這條病貓扔到高加索去,讓他替我們守著高加索一帶,免得日耳曼人佔據高加索,給我們製造麻煩。”
聽完這番話,克萊爾一顆心從頭涼到腳,跟蕭芷韻相比,她克萊爾太單純了,純的像清澈之水。蕭芷韻的心機真的太深了,這是要讓維雅切當看門狗啊。就像蕭芷韻說的那樣,維雅切經歷一系列慘敗後,不光兵力折損,更重要的是身心飽受打擊,信心崩潰,再不復當年之勇,一個信心崩潰的維雅切,不就是一隻病貓麼?這隻病貓威脅不到東方帝國,但跟多爾勒那些日耳曼貴族爭上一爭還是可以的,同樣有維雅切佔據高加索,也阻斷了塞爾柱人以及東羅馬人北上的道路。當然,維雅切會跟日耳曼甚至東羅馬以及波斯人結盟,不過結盟歸結盟,維雅切可不會將高加索一帶讓給別人,因為高加索已經成了斯拉夫人最後的棲息之地。
維雅切還在奔跑在逃亡的路上,經過鷹嘴坡一陣廝殺後,身受箭傷,沃弗雷肩頭也捱了一槍,活下來的幾個人也是人人帶傷。基輔城遙遙在望,維雅切卻一點去基輔城的想法都沒有,東方人已經到了鷹嘴坡,這個時候還回基輔城,這不是自尋死路麼?來到一個破敗的小村子裡,維雅切顧不得形象,翻身下馬,躺在草垛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這個時候,腦袋也變得清晰了一些,沃弗雷坐在一旁處理著傷口,嘴上不斷嘟囔著,“真是命大,如果不是我們逃得快,恐怕就死在鷹嘴坡了。”
過了好半會兒,都沒聽到維雅切回話,沃弗雷甚是納悶。維雅切抹了一把臉,苦笑著搖了搖頭,“沃弗雷,你真的以為是咱們命大麼?恐怕未必啊!”
“大公爵,你這是何意?”沃弗雷眉頭深皺,一時間沒弄清楚維雅切的意思。維雅切沒有隱瞞的意思,喝了口水,抬頭看了看屋外的陽光,“我們不是命大,本來就該死在鷹嘴坡的,之所以能逃出來,是東方人故意放我們出來的。你太小瞧東方人了,他們的騎兵明顯是等在那裡的,那些東方騎兵全都是精銳,又是以逸待勞。憑他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硬拼,只需要慢慢拖著,就能拖死我們。可實際上呢,他們只是攢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