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公爵,大事不好,鷹嘴坡被東方人佔據,東方人在必經之路上引燃大火,兄弟們暫時衝不過去啊,只能從兩側鷹嘴坡爬過去才行。還有。。。探子回報,附近出現了不少東方騎兵,現在正對我們的先頭兵馬展開襲擾,兄弟們死傷無數。”
沃弗雷的話還沒說完,維雅切的嘴角咧開,一張臉面無血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顫抖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些東方騎兵從哪裡跑出來的,他們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跑到我們前邊去,難道他們會飛不成?”維雅切揪住頭髮,已經陷入了半瘋癲狀態,難道對方提前在這一帶埋伏了兵馬麼?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前些天雙方惡戰,東方人好多次形勢岌岌可危,瀕臨崩潰,如果是伏兵,那這些人早就該馳援主戰場了。不,絕對不可能是伏兵,除非那個領兵的將軍是個瘋子,可以在主戰場瀕臨崩潰的情況下還能坐得住。
其實這個時候再考慮是不是伏兵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前路被阻,又有騎兵襲擾,呵呵,這條通往基輔城的道路,簡直就是一條死亡之路啊。根本不需要維雅切吩咐什麼,這些想要活命的斯拉夫潰兵們早已經朝著鷹嘴坡兩側衝去,他們本能的想要活命,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鷹嘴坡另一面是不是有陷阱。事實上銳鋒營騎兵不可能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許多斯拉夫士兵剛剛翻過鷹嘴坡,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便看到一隊騎兵猛衝而來,結果可想而知,鮮血染紅了草地,鷹嘴坡上的雲松在悲情低唱。戰爭面前,仁慈是一種奢侈品,只要敵人還沒有跪地求饒,那就沒有必要放下屠刀,有些時候,哪怕對方投降了,也依舊要殺。鷹嘴坡附近廝殺陣陣,哀嚎連連,一道火牆,再加上鷹嘴坡特殊的地形,上萬斯拉夫潰兵被硬生生拖在了這裡。沃弗雷急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前方的伏兵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要命的是身後的追兵,這番折騰下來,不需要一個時辰,東方人的主力大軍就會像瘋狗一樣撲上來,難道到時候再找一個“圖弗蘭”去殿後麼?更何況,殿後也得有兵可用才行啊。
“大公爵,我們從西邊走,東方人都是騎兵,又在另一側以逸待勞,這樣下去,我們短時間內根本衝不過去”沃弗雷牽著維雅切的戰馬,神色焦急。維雅切嘴唇發白,露出慘然的笑容,就像沉落的末日梟雄,“沃弗雷,就算我們繞過去,逃走的希望也不大,他們可是騎兵。。。。是騎兵啊。。。。東方人藏了這麼久,忍到現在才動手,這就是要給我們補上最後一刀啊,會給我們逃回基輔城的機會麼?”維雅切不斷搖頭,他覺得生還的希望已經不大了,連他維雅切都知道側翼伏擊的道理,東方人不可能不知道。
沃弗雷哪裡肯放棄,好不容易勸維雅切逃命,哪能讓他這樣留在鷹嘴坡?看看遠處的火光,隊伍被擋在鷹嘴坡前,速度如蝸牛爬行,他忍不住說道,“大公爵,事到如今,我們不能回基輔城了,從鷹嘴坡西邊,直接南下,或許能逃出去。東方人雖然佔據了鷹嘴坡,但他們兵力肯定不會太多,不可能照顧的面面俱到的。”
沃弗雷不等維雅切回答,吩咐一聲,二十多名親兵侍衛護衛著維雅切往鷹嘴坡西邊而去。鷹嘴坡面積並不是太大,但相對這些疲憊不堪,缺少戰馬的斯拉夫人來說,依舊是個難關。沃弗雷一馬當先,很快就護著維雅切衝了出來,此時,鷹嘴坡殺聲震天,煙塵瀰漫,但是不遠處有一股小隊騎兵正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啟稟王妃,斯拉夫人已經被擋在鷹嘴坡前,楊將軍也傳來訊息,現在殿下那邊已經突破敵軍抵擋,先頭騎兵預計一個時辰後抵達鷹嘴坡。維雅切也如王妃所料,現在正領著幾十名親兵朝這個方向逃竄”斥候傳來訊息,蕭芷韻充滿智慧的雙眸神采奕奕,只是皺了皺眉頭,守候在身邊的都統廖忠明便湊上來問道,“王妃,要不要派人滅了維雅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