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隆源終於下了決定,“好,我們就在渡口展開陣型,和敵軍決一死戰。”
蘇茲達爾河支流,名曰卡其威爾河,從南邊向北過河,只有一條石橋,至於那些木板浮橋,根本無法支撐騎兵的重量。杜隆源親自指揮,數千士兵於渡口以北組成三道防線,為了抵擋騎兵的衝擊,營中所有箭矢全部抬到了渡口處。杜隆源所部如臨大敵,拜思爾同樣不好受,石橋寬為兩丈,容納量有限,騎兵無法集中,根本無法對對方的陣型展開致命衝擊。拜思爾領兵多年,經驗老道,他只是簡單的驗查了一番,便知道這條石橋承重量有限,根本無法支撐太多的騎兵,一次支撐幾十名騎兵透過已經是極限,如果超過百人,恐怕疾馳之下,這條石橋都會被震塌。沒有兵力優勢,又無法集中突襲,面對東方人的箭雨,那還不成活靶子?
藍盾騎兵沒有衝上去,可是紅袍騎士團卻沒能忍住。紅袍騎士團裝備精良,地位崇高,哪裡將對面的步兵放在眼裡,可惜,他們雖然地位崇高,有教會做後臺,可經歷過的戰場並不多,第一批騎兵衝上石橋,便遭到了迎頭痛擊。箭雨紛飛下,幾十名紅袍騎兵紛紛落馬,負責指揮的百夫長也滾落馬下,被後邊的戰馬踩死。一場無情的現實,徹底打醒了狂傲的紅袍騎士們,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東方人並不好對付。
拜思爾嘴角上翹,心裡一陣暗罵,這群蠢貨,吃個教訓也好,免得他們整日裡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渡河是必須的,拜思爾絞盡腦汁,想著辦法,突然間,他想起了發生在伊斯特拉高地北部的事情。騎兵下馬,不就可以當步兵用麼?奪取石橋,步兵要比騎兵好用多了,想到就去做,幾百名騎兵翻身下馬,他們本身就是重騎兵,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配上盾牌,再加上闊劍,那就是一群重步兵。上百名重步兵重新來到石橋之上,新一輪箭雨落下,卻紛紛落在地上,那些日耳曼重步兵毫髮無傷。杜隆源瞪大了眼睛,心裡暗自叫苦,他也是倉促應戰,根本沒有充足的準備,沒有火油,沒有石塊,根本奈何不得這些笨烏龜一樣的重步兵。鐵甲重步兵速度緩慢,卻非常有效,一點點逼近,最終越過石橋。杜隆源深知不能後撤,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在騎兵面前玩後退逃跑,那不是找死麼?
“盾牌上前,頂住他們,撞城木抬上來,撞死這些鐵王八”杜隆源翻身下馬,親自擔當戰陣指揮官,撞城木抬上來,果然起到了顯著的效果,這些笨重的重步兵太不靈活了,被重重的撞上一下,雖然不至於撞死,但也是撞得五臟六腑移了位。不過這點時間內,靠著幾百名重步兵抵擋,那些日耳曼騎兵們已經越過石橋,箭雨紛飛下,雖然給日耳曼人造成沉重的打擊,但根本擋不住他們進攻的步伐。
杜隆源知道此戰兇險,但必須堅持下去,現在拼的就是毅力。雙方其實都有所倚仗,身後都有援兵。日耳曼騎兵雖然過了石橋,但由於北端面積有限,施展不開,騎兵的兵力優勢以及速度優勢也發揮不出來,短時間內想要打垮杜隆源的兵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就看誰的援兵先到了,哪方援兵先到,就能立刻扭轉戰局,打破戰場上的平衡。此戰十分殘酷,幾千定**士兵堅守橋頭陣地,將日耳曼騎兵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內,一個死了後邊的立刻補上,總之絕對不後退。面對騎兵,就是要限制對方的活動空間,空間越小,騎兵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就越小。盾牌陣向前擠壓,長槍手緊跟,“刺。。。。刺。。。。刺。。。。”
河水翻湧,早已被鮮血染紅,石橋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覆蓋上一層落寞的淒涼。拜思爾越來越焦急,看到無法突破前沿陣地,當即喝罵起來,“弓矢準備,朝後方拋射,集中攻擊左翼,先把對方的盾牌陣開啟一道缺口。快,重甲士兵頂在前邊,一定要開啟一道口子。”
拜思爾吃的教訓太多了,別看現在佔據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