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兵馬去風雷鎮方向,致使原本一萬人駐守的高地,只剩下了五千人。最要命的是之前對定**可是重重圍困,在高地後方還有兩條重兵把守的防線,可由於風雷鎮方向危險,再加上高地易守難攻,覺得定**不會對高地下手,所以後方兩道防線也被撤掉,也就是說他朱蘭成防守的高地看似最堅固,最兇險,可實際上成了最薄弱的環節,難打歸難打,可真要打下來,後邊就沒有阻力了。
定**將士都知道高地一戰關係著萬餘大軍的生死存亡,時間緊迫,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打下高地,萬餘大軍突圍的希望就會全部破滅。所以,負責進攻的各部將領無不身先士卒,親自披掛上陣,連大將軍蕭巋都已經衝鋒在前了,誰還敢往後縮。蕭巋看翻一名敵將,抹了把臉上的血水,怒聲道,“李宏,李宏,把你的預備隊派上去,將剩下的所有箭矢也全部傾斜除去,一定要把那個山頭打下來,半個時辰內攻不上去,咱們誰也走不了。”
蕭巋已經眼紅了,已經強攻四次了,可每次都被叛軍擋了下來,現在只要打下一個山頭,就可以以山頭做為根本迅速鋪開,拿下整個高地,可偏偏一個山頭都沒拿下來。此處連著中條山,屬於中條山分支,山上連成一片,攻破一點,就可以突破全線。在蕭巋的命令下,負責指揮的呼延灼下令僅餘的七百多騎兵全部下馬,趕著戰馬當肉盾牌往前衝,為了逼著戰馬往前奔,戰士們不得不狠下心,流著淚燒馬尾巴,甚至用刀刺破馬屁股。為了拿下其中一個山頭,東線將士可謂是不惜代價了。蕭巋所部傷亡不小,負責防守高地的朱蘭成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朱蘭成全身浴血,左胳膊也被綁了起來,“援兵呢,援兵呢,再派人去通知太后,老子要援兵。”
一邊吼著,眼睛裡一邊滲出血淚,這麼多年,他朱蘭成就從來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仗,還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已經硬生生葬送了近四千兵馬,這麼打下去,人還不得死乾淨了。朱蘭成想不明白,為什麼戰況如此慘烈,援兵就是沒有上來。朱蘭成著實錯怪柴可言了,自從得知蕭巋和呼延灼對高地發起猛攻後,他立刻著令兩翼兵馬去支援朱蘭成,可這兩路兵馬無一例外的遭到了迎頭痛擊,顯然蕭巋早已經在高地兩側山路上做好了埋伏,就等著援軍上門了。另外,武松也沒有完全撤回去,依舊對東大營不斷襲擾,搞得柴可言焦頭爛額的。至此時,柴可言算是想明白了,也許龐赫從始至終就沒想過攻打風雷鎮,燒糧倉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製造一種定**要對糧草動手的假象。明白過來,但也沒多大作用,想要將調出去的兵馬重新調回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援軍遲遲無法趕到高地,情況也是越來越不妙了。
柴可言在帳中走來走去的,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憂慮,門開了,一名渾身是傷計程車兵哭喊著衝了進來,一進帳他便跪在了地上,“嗚嗚,太后,快派援兵吧,敵軍攻勢太猛了,兄弟們已經摺損過半了,再沒有援兵,高地就要失守了。”
這士兵是冒著重重阻礙衝出來的,與他一起來的一共有十一個人,等衝出來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看著跪在地上哭訴計程車兵,柴可言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濃烈,不是針對這名士兵,更不是針對朱蘭成,而是針對那些馳援的兵馬,“來人,再傳令田興奎,如果半個時辰內還無法趕到高地,支援朱蘭成,軍法處置。”
田興奎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田興茂的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