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酒館。雖然只是一個鎮上小酒館,沒想到客人倒不少,找了張空桌坐下來,阿朱就喊過夥計大刺刺的點了幾個店裡最好的菜。對阿朱這種浪費行為,趙有恭懶得去說,想來這丫頭是為了報復吧。女人心性,可真是到哪裡都改不了。
“喂,公子,你瞧,這就是那兩個契丹人”阿朱手拿筷子,暗中指了指酒館一角,趙有恭偷偷瞟了瞟,那裡果然坐著兩個大漢。兩個大漢全都是一副呆板的模樣,其中一個還留著滿臉絡腮鬍。二人都做漢人打扮,趙有恭還真看不出他們是契丹人還是宋人。
“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是契丹人?”
“之前見過的!”阿朱緊盯著那二人,好像很關心這二人的一舉一動,趙有恭萬分好奇,不由得沉眉問道,“丫頭,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本公子?”
“哪有?就是覺得以公子的身份,該非常痛恨契丹人才對!”
聽阿朱這麼說,趙有恭當即撇了撇嘴,“得了,你會這麼好心替本公子打算了?最好斷了心中那些花花心思,你要是真這麼好心,本王做夢都會笑醒的。”
阿朱很洩氣的嘟了嘟嘴,她算是明白了,現在無論她說什麼,趙小郡王都不會信的。不信就不信,等到了半夜出去審問下這兩個契丹人,到時看殿下還有什麼話可說。
莫看趙有恭不怎麼信阿朱,不過剛才還是用心觀察了下那兩個人,這二人太陽穴鼓起,雙手粗重有力,想來手上功夫弱不了。確實有點奇怪,這落馬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這兩個人來此地做什麼?
吃了點東西,回到客棧房間裡,趙有恭便自顧自的躺在榻上眯起了眼,阿朱坐在桌旁瞪著圓圓的眼睛,好不氣惱。那臥榻只能睡一個人,如今趙小郡王躺在上邊,讓她睡哪裡?
“你不睡?也好,就給本公子守夜吧!”趙有恭有意氣氣阿朱,這兩天被她折騰的身心疲累,耍耍她也是應該的嘛。
“哼”阿朱暗啐一口,支著下巴撥起了桌上的油燈,屋中很靜,窗外月色卻是明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趙有恭就睡著了。阿朱眼珠一轉,躡手躡腳的來到榻旁,撅著嘴吹吹風,趙小郡王囈語一聲,轉過身繼續睡。確定睡熟了,阿朱像只小猴子一般輕手輕腳的朝房門走去。
拉開門,阿朱很快就跑了出去,等她一走,趙有恭就睜開了眼,哎,就知道這丫頭會搞點么蛾子出來。下床穿上布靴,隨後跟著阿朱離開了客棧。
今夜的月光著實不錯,如果擺兩碟果盤,來一壺小酒,也是滋潤。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阿朱一出客棧就順著鎮上小路朝東走去,一直走到鎮東口,依舊沒有停下。跟在後邊,趙有恭滿臉疑惑,大晚上的,阿朱跑榆樹林裡做什麼?就算逃跑,也該搶了馬南逃才是。
鎮東榆林裡,雖是深夜,林中卻透著一點火光,兩個男人圍在火堆旁,不斷說著什麼,其中一人雙目圓瞪,似乎很生氣。
“老五。你記住了。閣主讓咱們這麼做。自有他的打算,只要按照吩咐做事便可,不該問的別問!”
“三哥,小弟確實想不明白啊,那慕容復也只是在蘇州一帶小有名氣而已,為何要大費周折的針對他?再說了,少室山哪是那麼好闖的,說不得。咱們兄弟此去,都得交待在那群禿驢手中!”
這林中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朱所說的那兩個契丹人。二人年輕一點的,叫做溫老五,年齡大些的叫做孟阿三,至於真名為何,就無人曉得了。
孟阿三拿著木棍攪著火堆,火苗灼灼,孟阿三的臉色有些複雜。事實上他也不明白閣主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從關中趕到少室山,再從少室山偷取秘籍嫁禍慕容復。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耳邊清風浮動,聽到一陣樹枝折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