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有三條路,第一條是走故縣入熊耳山,第二條是南下豐陽走上津,第三條是走商洛出武關。
阿朱可是騎馬逃走的,那麼入熊耳山的可能性非常小,豐陽又是吳玠的地盤,再加上要繞遠。所以走這條路的可能性也不大。那麼就只有出武關這條路了。趙有恭想賭一把。他就去武關等著。
趙有恭現在就希望念奴兒能在身邊,因為論起揣摩別人心思,念奴兒可比他強多了。阿朱雖然看似善良,但實則一肚子鬼主意,想要猜對她的心思,著實有點難。忙碌了一天,又在玉蟾奴身上釋放了那麼多精華,按說該好好休息下的。可為了早日到達武關,也只能連夜趕路了,
第二天清晨,趙有恭就趕到了武關,找了個路邊茶館,吃點東西,便躺在凳子上打起了盹。趙有恭還有一將凳子放在茶館外,看似是在曬太陽,實則是為了讓阿朱看到。若是旁人,看到追捕之人大都會躲著走。但阿朱不一樣,這丫頭對自己的易容術頗有自信。也造成了有點自大的性格,要是她看到了,說不準會過來露個面的。
也是太累了,躺在凳子上沒一會兒,就迷糊了過去。當茶館夥計叫醒他時,才發現已經睡了三個時辰,這下趙有恭可就吃了一驚,睡了這麼久,阿朱會不會已經跑了?
“客官,午時都過了,你是不是吃點東西?”
“嗯,切盤熟肉,再弄屜包子,再來壺酒!”趙有恭摸摸肚皮,確實餓得慌了,放在平時,肯定不會喝酒的,但被阿朱折騰了這麼久,要是再不喝點酒舒爽下,可真怕憋出點事來。
夥計也是納悶,他在店裡做了好幾年活,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但如此古怪的客人還是第一次見。自從到了茶館,就花錢買了個位,這不等人不接貨的,反而躺在外邊曬太陽。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店夥計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一盤熟肉,一屜包子,將熟肉放到桌上,夥計還很有眼色的提著酒壺幫忙滿上了一杯酒,“客官,你慢慢吃!”
趙有恭端起酒杯,放在嘴邊嗅了嗅,卻並未飲下去,這時那夥計剛轉過身,還沒邁開步子,就被人拉住了。夥計轉過身,躬身笑道,“客官,你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瞧你也挺累的,坐下跟本公子一起吃點吧!”
夥計倆眼一翻,受寵若驚道,“這如何使得?要是被掌櫃的看到,小的可就麻煩了!”
“能有什麼麻煩?給本公子坐下吧!”手上用力,直接將夥計扯了過來,等著夥計扭捏的坐下後,趙有恭抬手給滿上了一杯酒,還很友好的勸道,“夥計,你也嚐嚐!”
夥計臉上表情豐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趙有恭的目光威脅下,夥計端著酒杯,卻是半天都沒喝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賭氣似的將酒杯摔在了桌上,小嘴一撇,竟露出了幾分女兒姿態。
“真想不明白,怎麼還是被認出來了?難道還有味道?”
這聲音清脆悅耳,瞧那說話語氣,古靈精怪,不是阿朱又是誰?此時阿朱抬起袖子,湊著鼻子嗅了嗅。
趙有恭撇嘴一笑,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阿朱的肩頭,“行了,別聞了,不是味道出賣了你。”
“那你怎麼發現的?難道還有別的破綻?”阿朱萬分不解,她覺得自己做的已經非常完美了。
“你倒是自信,你也不瞅瞅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小茶館,來這落腳吃飯的都是些粗人,這種地方的夥計會有給客人滿酒的習慣?”
“呀!”阿朱伸著小香舌,一臉的懊惱之色,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仔細一想,可不是嘛,一個小茶館的夥計,會有那麼懂事麼?
“丫頭,來說說,你這酒裡放的是什麼藥?蒙汗藥?難道你還真想把本公子弄成人肉包子?”
“少胡說,哪裡是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