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程斌和程頤是什麼關係?恐怕曹獄使也是道聽途說吧!”顧翔話語中盡力為程頤開脫,此時樊亮陳琳等人也一同拱手道,“顧典使所言極是,還望範知州多加考慮!”
曹潤民心中怒火沖天,覺得胸口就要炸開了。程頤好大的威風,竟然如此多人替他說話。
廳中眾人爭論不休,范增卻冷眼觀望,這些人哪裡知道他範某人的苦處。這一切可都是晉陵王設計好的局,其目的就是為了除掉程頤,好掌控同州,顧翔等人還如此狡辯,又有何用?
“範知州,不好了,程通判領著幾十個人闖進來了!”同州府提轄官譚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聽他說完話,范增也驚的站起了身。
范增心中著實大吃一驚,料到程頤不會束手就擒的,可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到了這種程度。自隋唐到大宋,歷代都有一條規定,那就是襲擊府衙,罪同謀反。只要沾上了謀反兩個字,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個程頤,當真是瘋了!”范增臉上慌亂之色一閃即逝,一拍桌案,高聲喝道,“譚瑟,招呼人堵住府門,今日範某倒要瞧瞧這程頤想做什麼!”
范增戴好雙翅帽,急匆匆的離開了後衙,同州官員也慌慌張張的跟在一旁,倒是樊亮鎮定的很,程通判領人前來,范增還能有好?
當范增領人來到前衙,卻發現程頤早已經站在了院中,原本負責把手大門的府兵竟低著腦袋站旁邊去了。看到這等場景,范增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他倒不怪這些府兵,這些人大都是同州子弟兵,家中父老多在城中,畏於程頤多年的威勢,他們不敢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
“範知州,程某自認為沒得罪過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程頤挑眉冷笑,完全沒把范增放在眼裡。
程頤一直都是如此,他狂妄、陰狠、霸道,有時候這是他的優點,可有時候也會成為他的缺點。程頤沒有想過為何范增這次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跟他對著幹,如果稍微冷靜一點,他就可以留意到這些,只可惜他沒有。
范增面無表情的看著程頤,見他身後幾十名持刀狂徒,不禁沉聲道,“程頤,你身為朝廷命官,可知領人襲擊府衙是何罪過?”
“當然,襲擊府衙罪同謀反,不過,誰看見程某人襲擊府衙了?哦,忘記說了,前不久程某得到密報,有一支太華山匪人想要刺殺範知州,程某可是來剿匪護駕的!”
程頤有恃無恐的說著,話音落下,眼光稍微掃視一遍,便看到樊亮、顧翔、陳琳等人全都走到了程頤身邊。轉眼間,范增身邊就只剩下了曹潤民和譚瑟。
此時形勢已經非常明朗了,程頤更是輕聲冷笑道,“範知州,可想好了?你是將程斌放出來呢,還是讓程某自己去領人呢?”
“程頤,你太放肆了!”
譚瑟不是個膽大之人,可範知州對他有知遇之恩,值此關鍵時刻,他若再退縮,那就不是個男人了。
譚瑟拔刀呵斥,范增卻抬手製止道,“譚瑟,不可魯莽!”
“程通判,刺殺晉陵王一事,本官自會調查清楚,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若再鬧將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
范增也是一片好心,雖然對那晉陵王瞭解不多,可單看那位崔夫人,便曉得這位小殿下必是位狠人。若程頤知難而退,自是好的,可要是再如此僵持下去,誰知道晉陵王會使出什麼手段呢?
范增的好意,卻被程頤理解成了軟弱。嘿嘿冷笑兩聲,程頤握緊刀鞘,輕輕舉了舉,“範知州,謝你的好意了,不過程某還是要先滅了那太華山毛賊才行!”
今天程頤說了許多話,大多都很蠢,唯獨太華山毛賊這件事他說準了,可惜的是這些山賊不是衝范增來的,而是衝他程頤來的。
看院中耀武揚威的程頤,謝貺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