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趟都沒看到人?
眼瞅著小三兒累成了哈巴狗,趙有恭才不懷好意的吆喝道,“三兒,這呢,瞧你什麼眼神,大活人你都看不到?”
“。。。。”瞧瞧攤位後兩個黑不溜秋的人,小三兒差點沒哭出來,倆人都變成這副模樣了,不站臉前仔細瞅,誰能看出來啊。心中腹誹,小三兒還是拖著兩條腿朝攤位走去。
“公子,有事呢,小的與青紅幫老大雷武見過面了,那小子想要跟你談談!”
“談什麼談?那混球要麼自己滾出汴河街,要麼聽咱們的,還敢討價還價,真把開封府當菜市場了?”趙有恭一臉的不屑,只是小三兒卻不以為然,如今開封府整一個黑社會總壇,收保護費收的最響亮,那可真是比菜市場還亂呢。
“不是,雷武想請公子吃頓飯,瞧那小子的熊樣,好像生怕公子讓人把他丟牢裡去!”
“哦,這樣啊,那成,什麼時候?”
“就今晚!”小三兒一說完,趙有恭撤掉圍裙,扔了破毛巾,口沫橫飛的嘟噥道,“不早說,都啥時辰了,趕緊回去換身衣服!”
小三兒覺得很無辜,是他不說麼?好像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吧!
趙有恭這一收攤,念奴兒便看到了,她嘟嘟嘴,有些不樂的哼了哼,這小郡王離得如此近,也不上來打個招呼,當真可惡。再瞧瞧那攤位上的栗子,如此荒著也是可惜,丟了書,輕輕地伸了個懶腰,“小檀,咱們去賣栗子吧!”
“嗯?崔姐兒,沒開玩笑?”
“誰與你開玩笑,咱家小官人能賣得,咱們為何就賣不得?正好,以後賣些栗子,也算有了收入,也省的整日裡看別人臉色!”
念奴兒話語中多少有些怨氣的,都說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還真不假,她這花魁身份一卸了,開始還算好,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吳媽媽很少來了,連一向的供應也少了許多,倒是那翠鶯兒越來越紅火。
“崔姐兒現在曉得生氣了,以前小郡王要為你贖身,你偏不答應,現在好了,在樓裡不上不下的!”
“就你嘴巴厲害,再多說,小心撕爛你的嘴,快走了!”
“好了啦,崔姐兒莫催,這就去!”
主僕二人換身衣服,接下了那個攤子,也從這天開始,汴河街多了一位賣栗子的美人。當然,這絕對是個意外,趙有恭可沒想過讓念奴兒來賣栗子。
身著錦袍,後邊跟著兩個家僕,輕搖摺扇,誰說趙小郡王不瀟灑?
想這紅塵種種,有過悲苦有過憂傷,只是任憑多少風吹雨打,腳下依舊踩著綿延的殘陽。
一路風雨一路歌,萬古流芳萬古長。開封府府尹,收著保護費,經營著黑社會,要說萬古流長,還真大有可能。
雷武擺宴的地方就在紫竹衚衕,趙有恭對那個地方不熟悉,所以只能由小三兒帶路了。話說東城永遠比不過北城和西城,一到了晚上,人便少了許多,有的地方,甚至連路人都無。紫竹衚衕,名字好聽,卻不是什麼金貴地方,剛一踏足這裡,趙有恭心頭就猛跳了起來。有些不對勁兒,既然是擺宴席,在西城不是更好,為何要來東城?
看著頭前領路的小三兒,趙有恭不著痕跡的微微凝了凝神,耳中有風聲劃過,夾雜著一些不一樣的呼吸聲。
周圍還有人守著,而且還都是高手,雷武只是一幫黑社會地痞,哪裡有什麼武學高手?面上不動聲色,趙有恭微微一笑,他倒要瞧瞧小三兒到底想幹嘛。
走進衚衕有十幾丈,眼看就要到盡頭了,前頭帶路的小三兒突然停了下來,他慢慢轉過身,呵呵笑了起來。此時的小三兒,身軀筆直,手中腰刀緊緊握著,眼神說不出的銳利。
“公子,到地方了!”
趙有恭眉頭一跳,臉上一副不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