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和梁師成的過節,趙佶心中如明鏡一般,所以他並未作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御書房裡,無比明亮,案上燃著一些安神香。
趙佶什麼都不說,楊戩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眉頭皺了皺,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啟稟陛下,梁太殿在宮外等候!”
“哈哈,楊戩,你瞧,說曹操曹操到!”
趙佶展眉一笑,小聲回了句,不多時梁師成就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梁師成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二話不說,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他磕的很用力,僅僅三個響頭,額頭上就見了血。趙佶就有些奇怪了,收攏笑容,手指輕輕敲著名貴的桌案,“梁守道,你這是何意?”
“官家,小的對不住你。。。。昨夜永寧郡王派人去了小人府上,與小人言說了田疇之事。。。。”
梁師成說著昨夜的事情,一點遺漏都沒有,趙佶面色鎮定,並不感意外,等著梁師成說完,他不知可否道,“永寧郡王為何要先告訴你呢?”
“這。。。。回官家,那永寧郡王也是聽朱娘子說的,大都是捕風捉影,去找小人,也是圖些錢財。”
此時梁師成語調有些顫抖,目光之中佈滿了愧疚之色,趙佶扭頭看了楊戩一眼,隨後繼續問道,“既然是捕風捉影,並無實據,你為何還要怕?”
“官家。。。。小的怕啊。。。。若那田疇當真參與了刺殺,那小人就萬死也難報官家之寵愛了。。。。所以,小人懇求官家,將刺殺案交予小人,小人定要將那些反賊一網打盡,以示小人之清白!”
梁師成跪直身子,眼眶含淚,似乎說不出的決絕。
高,不得不說梁師成這一招真的很高明,碰到這種事,別人避嫌還來不及,可梁師成卻偏要往槍口上撞。看似愚蠢,卻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有人懷疑他和刺客有關聯麼,那麼最好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不是窩在家中避嫌,而是親手去殺了那些刺客。
當然,憑著梁師成自己,他是想不出這種主意的,不過這些,趙佶是不曉得的,此時他感覺到的是梁師成的忠心。
忠心便好,只要忠心,貪也好,壞也罷,都不重要的。
“好你個梁守道,朕就著你全權處理此事,現在就去找曹炳吧!”
“謝官家厚愛!”
梁師成再次磕了幾個頭,躬著身退了出去,而楊戩卻目光復雜,說不出的氣惱,真是見鬼了,這一關竟讓梁師成輕鬆闖過去了。
楚王府裡,趙有恭沒有急著去開封府,而是躲在房中研究著那把破劍,捏住劍柄下端的銅珠用力轉動,果然是活的。銅珠落下,劍柄也能取下,劍柄中空,晃一晃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往桌上輕輕一磕,就看到了一件熟悉之物。
又是一把尾部極大地鑰匙,這把鑰匙形狀與之前在陳橋柳林得到的鑰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花紋,而且另一面的字也是不同,之前那把鑰匙刻著“庚”字,而這把鑰匙上刻著“丁”字。
看著這把不知門道的鑰匙,趙有恭緊緊地皺著眉頭,難道田疇的死並不是因為刺殺案,而是因為這把鑰匙?這鑰匙到底有何秘密,竟如此重要?
如果按鑰匙上刻得字看,那至少應該還有五把才對。甲乙丙丁戊已庚,當然也可能更多。看不透其中的門道,所幸不看了。
王府前院,潘金蓮蹲身翻著一些幹豆,這些豆角曬乾後,可以為殿下熬些粥喝的。今日她穿了一件得體的花格紗衫,小蠻腰束的並不緊,幾個月來,在趙有恭的滋養下,整個人也是越來越妖豔了,尤其是那對眸子,總是透著些深深地媚意。
但凡妖冶嫵媚的女子,總是招人惦記的,而此時便有一雙眼睛偷偷的望著,那男子呼吸急促,目光裡透著絲莫名的嫉妒。如此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