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現在毛雲耀也是身受重傷,雖然柴可言也會幾手功夫,可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裡頂用?柴可言不是蠢貨,她很清楚,再這麼下去,都得栽在這裡,所以她一推毛雲耀,急聲道,“毛統領,快上山,快呀。。。”
毛雲耀瞬間就明白了柴可言的意思,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在鐵馬嶺飲酒狂歌的秦王殿下了。於是,毛雲耀重重的點了點頭,逼開一人,直接從小路上跑了上去。聽雨閣要的是柴可言,自然不會對毛雲耀窮追不捨,不過,趙有恭會救柴可言麼?又能救得了她麼?
此時,趙有恭正在鐵馬嶺上微醉,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挫敗感了。其實說起來,趙有恭也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可以置萬物於身外的神,哪怕是廟裡的和尚,恐怕也做不到萬物皆空吧。四姐兒變了,心疼是肯定的,可最為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敗得如此徹底,第一次,被人耍的團團轉。趙殿下一直悶著,唐淼也不好受,這次出了如此大疏漏,他唐某人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因為自從離開楚王府,就是暗堂的人馬負責盯防的。當夜許益豐回到家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許益豐不可能如此快想出這般毒計的。唐淼問過當夜負責盯梢的人。那夜許益豐除了見過老僕人阿財外。一直閉門不出。
趙有恭躲在鐵馬嶺上喝悶酒。唐淼識趣的沒有跟著,只是領著十幾名侍衛守在鐵馬嶺東邊的山坡上。此時殿下需要安靜一下,如果殿下不能儘快從這次失敗中走出來,對秦王府勢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酉時中,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天邊依舊帶著點霞彩。一陣沙沙的摩擦聲響起,還夾雜著沉重的呼吸聲,看似微醉的趙有恭立刻警醒起來。雙目一抖,右手暗中蓄力。果然有個人從雞冠花花叢中跑出來,這人衣衫襤褸活像個乞丐,就連臉上也是血跡斑斑,趙有恭認識這個人,不正是恆王府侍衛統領毛雲耀麼?
看到躺在草地上翻白眼的趙有恭,毛雲耀差點沒哭出聲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殿下了,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他向前兩步,急吼吼的顫聲道。“殿下,求你了,快快出手相幫,我家郡主有難了,就剛剛,有一群聽雨閣殺手突然冒出來,擄走了郡主。”
“嗯?”趙有恭本來見是恆王府的人,就存了看熱鬧的心思,毛雲耀受傷不輕,八成是碰上硬茬子了。可一聽說是柴可言出事兒,又是聽雨閣的人出馬,趙有恭頓時坐起了身。他可不是忙著要救柴可言,而是心中有很多疑問而已,柴可言好好地不在城裡待著,跑鐵馬嶺做什麼?鐵馬嶺可是狂放之地,別說是柴可言了,就是普通的文人墨客都不屑來這種粗狂之地的,眼下傍晚了,柴可言難不成腦袋抽風,要跑這裡來看雞冠花?
抬頭看著毛雲耀,眼神十分銳利,“毛統領,你沒有開玩笑?這天都快黑了,你家郡主閒來無事,往鐵馬嶺跑?”
聽趙有恭如此不太信任的問話,毛雲耀的臉有點苦,看上去又是尷尬,又是著急。開什麼玩笑,難道實話實說?郡主一聽說趙殿下被聽逆賊耍了一遭,還害得帝姬變了性子,當時就高興地大笑三聲,還要找秦王殿下慶賀一下。把實話說了,秦王殿下會是什麼反應,秦某人的痛苦就是柴郡主的快樂與幸福。撒個慌吧,毛運鏢又不知道如何撒,主要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臨時編纂個,如何能瞞得過英明睿智的秦王殿下?
猶豫了一下,毛雲耀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再怎麼樣,秦王殿下也不會見死不救吧,拱拱手,嚴肅認真道,“殿下,我家郡主是聽聞帝姬之事,心中焦慮,想找殿下說些話,誰曾想。。。。這剛到鐵馬嶺附近,就遭到了埋伏。。。還王殿下看在與郡主相熟的關係上,務必就我家郡主一下。”
毛雲耀還算誠實,當然也很聰明,他把前因後果說了說,可又省略了許多,如此聽起來,就好像柴郡主一片好心,要來安慰下趙殿下似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