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出聲道,“你說誰是假男人,你才是假男人,不要臉的東西。”
武順不罵還好,這一罵笑得人更多了,因為武順的聲音尖尖的,細細的,不就活脫脫的小女子聲音麼?再配上那白皙紅潤的臉蛋,簡直就是花樓裡的兔相公啊。
“你。。。。你們。。。。等著。。。。”武順氣的臉紅脖子粗,一時間說不出話了,最後甩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把武順氣跑了,柏仁也收起笑容,對旁邊手下道,“行了,都別笑了,趕緊去城頭上檢查下,可別讓官兵撿了便宜。”
眾頭領自然應聲去做事,不過沒一會兒,副將胡俊又返了回來,“柏大哥,姓武的為人陰損,睚眥必報,今日你讓他栽了這麼大面,後邊可得小心點才行。”
“放心,武順雖然為人不怎樣,但還不至於勾結官兵,害胡某吧?”柏仁就是這個毛病,有時候容易得罪人,卻偏偏又不把人往壞處想。胡俊眨巴眨巴眼,他心裡一陣無語,咱家柏仁大將軍怎麼這麼天真呢,如果是以前,武順還真沒跟朝廷勾結的心思,可現在鄧州城被圍,大王又被堵在北邊沒個訊息,武順那人心思活絡一些,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胡俊知道武順小心眼兒,有意提醒下柏仁,哪曾想柏仁這個大老粗混不當回事兒,沒辦法,胡俊只能瞞著柏仁指使親信兄弟去盯著武順點。順陽城裡不是很太平,牛皋這邊卻很安靜,臘月初九,牛皋大軍圍城,一點動靜都沒有,臘月初十,依舊沒有動靜。這下柏仁就開始納悶了,那個牛伯遠到底想幹嘛,難道專門領著大軍跑到冰天雪地裡挨凍的麼?終於,臘月十一,定**終於開始行動了起來,長弓手封鎖城頭,兵卒護著上百輛奇怪的東西來到了城牆外,只見那東西像是投石機,卻又比投石機請便許多,看了半天,柏仁也沒看懂這是個啥玩意兒。
牛皋是個實在人,很快就為城頭賊兵解答了疑惑,這確實類似於投石機,但製作輕便,投重量更輕,投擲石塊不行,但投擲霹靂火彈還是可以的。這兩天牛皋可不是什麼都沒做,他讓人堵住城牆外圍,嚴密封鎖,另派武松等人去伐木打造簡易投石機,這些投石機質量雖然不怎麼樣,但支撐這一場攻城戰還是可以的。順陽附近百里平原,哪來的石塊讓牛皋用,所以柏仁一直沒防備過投石機攻城,可他偏偏忘了剛剛下了一場雪。雪後卻是不適合攻城,不過大雪給定**帶來不便的時候,也同樣帶來了一樣好處,不是沒有投石機嘛?就讓人去堆雪球,這雪球人人會堆,而且還比石塊弄得簡單方便。兩萬大軍一人弄一個。就是兩萬個大雪球。所以當一排排大雪球沒推倒陣前後,柏仁嚇得臉都綠了。
真不愧是百變牛魔王,這個牛大眼打了這麼多仗,好像很少跟人真刀真槍的幹,不是耍陰謀就是藉助其他天時地利。隨著高寵一聲令下,上百破投石機一起投擲,第一**雪球划著優美的弧度砸到了城頭上,雖然很難砸死人。卻可以砸傷人,一個賊兵杵著長槍,連人帶槍一起鑽進了大雪球裡,等到被人扒拉開來,整個人已經凍得瑟瑟發抖,有的雪球落到堅硬的城牆上,立刻變得粉碎。柏仁所部被百餘個大雪球砸的暈頭轉向的,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雪球砸,柏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柏仁不好受。牛皋也在那氣的呲牙咧嘴的,也不怪牛皋生氣。僅僅第一輪投擲,就散架了好幾輛投石機,知道這倉促弄出的玩意質量不過關,可他孃的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這哪裡是投石機,簡直就是一堆豆腐渣啊。牛皋不好意思去埋怨武松,頓時衝著離著最近的高寵怒道,“高愣子,你弄得這是什麼玩意,你自己悄悄,才一輪投射,就毀了七輛,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回家跟你婆娘奶孩子去。”
“你。。。。牛大眼,你放的什麼屁?後邊不是還有麼,壞了,你再不上不行,高某人又不是那群木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