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你看現在怎麼辦?如今戶部大部分職司都落在三哥兒手裡了,咱們要是再什麼都不做,可就被壓住了,你快想個辦法啊”趙桓說話分外焦急,臉上一片不安之色。
柴可言柳眉緊蹙,心中暗歎一句廢物,這點事都經受不住,還想跟那麼多人鬥呢。這趙桓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說過多少次了遇事要穩重不可慌張,可一點用都沒有。心中不屑,卻不能放棄是趙桓,至少眼下二人還是一體的,如果趙桓倒了,自己想做點事也不容易了,畢竟大宋朝還是男人主事,她貴為郡主,也不可能明著掌握太多權力。示意青黛抱著孩子去裡屋後,柴可言不慌不忙道,“太子殿下,你又著什麼急?放心吧,你的位子穩著呢,沒人動的了你!”
說這些話。柴可言還是非常自信的。眼下金國人佔了南京。想要打到黃河實在不是難事,趙佶那人,見利忘義,做大事而惜身,面對虎視眈眈的女真鐵騎,他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汴梁。到底怎樣才能離開汴梁?作為一國之君,絕不可能如此離開汴梁城的,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出皇位。不過。這一定是暫時性的讓出,咱們這位官家春秋鼎盛,日子還長著呢,又豈會甘心老老實實的當個太上皇?如此一想,不就簡單了,能接位的只能是太子趙桓,而不是受寵的鄆王趙楷,更不可能是康王趙構。趙楷此人能力不俗,趙佶對這個兒子喜愛有加,也有些懼怕。要是把皇位給了這個兒子,還能不能拿回來就兩說了。康王趙構嘛,好像一直沒入過官家發言。最後就剩下了太子趙桓,太子很好呢,為人懦弱不堪,給他皇位,以後再要回來就是了。不過,到時候就不是趙佶想怎樣就怎樣了,至少,她柴可言不會讓趙桓成為玩物的。
心中明瞭,可趙桓未必能沉得住氣,這麼久了,柴可言也發現趙桓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遇事不夠冷靜,“太子殿下,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準激動,甚至要表現的懦弱可欺,還望殿下能夠做到這些,如果做不到,本郡主做再多也是無用,明白了麼?”
柴可言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闡述著,她嘴角抿著,頗有些鄙夷的姿態,趙桓心中自然不痛快的,眉頭皺了皺,嘴巴張開,最終沒多說什麼。相處這麼長時間,本該喜歡上柴可言的,這個女人美豔迷人,相信世上很少有不喜歡她的,可趙桓不知道為何,就是愛不上,甚至還有些討厭。在柴可言身上總有種高高在上的傲氣,這讓人很不適應,有時候甚至會控制不去想,如果趙有恭在這裡,柴可言還會如此說話麼?柴可言眯起鳳目,雙手交叉在小腹,微亂的秀髮貼著耳畔,看上去楚楚動人,趙桓心念一動,一隻手顫巍巍的摸向了哪一張玉臉,觸手溫潤,柴可言卻如同觸電般,猛地坐起了身,“趙桓,你想做什麼?”
看柴可言的反應,趙桓不由得苦笑起來,別人都曉得他與柴可言是一對夫妻,可事實上沒人的時候,二人就像一對陌路人,柴可言緊緊地保護著自己,外人根本進入不了她的內心,更別提有些親暱的動作了。柴可言這種反應,讓趙桓有一種吃了死老鼠的感覺,“柴可言,你難道還不肯忘記趙有恭麼?趙凌多長時間了,從未派人來看過你,你怎麼還忘不掉他?”
趙桓色厲內荏的說著,臉色變得有點鐵青,柴可言置若罔聞,目光瞥向了別處,“趙桓,你不必說了,這跟趙凌沒有關係,便是沒有他,你依舊不會是本郡主想要的男人。記住,我們現在是在合作,各取所需,希望你不要多想,否則,對誰也沒好處。”
“你。。。柴可言,我趙桓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你好自為之吧”趙桓甩甩袖子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後院,看著遠去的背影,柴可言冷哼一聲,繼續躺在廊下,房門開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邊的風景,這一年,汴梁城沒有雪,看上去枯燥乾涼。對於趙有恭,想忘也忘不了,這個生命力出現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