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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柴可言。心中多少有些後悔的,如果當年不管不顧的嫁給趙凌,將整個柴氏綁到秦王府這架戰車上,也許現在就輕鬆多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的,更沒有如果,因為當時心裡牽掛著整個柴氏,又如何敢去賭呢?柴氏終究不是朱家,朱家可以隨意遷徙,所以朱璉才可以毫無顧忌。現在趙楷和趙佶合力做事。著實挺讓人頭疼的,柴可言並不想有太多的爭鬥。最好一切都平穩的渡過,但眼下看不太可能了。宜陽侯劉徹的兵馬已經來到了京畿路,新任順天府兵馬指揮使宋江也領兵離開了順天府,這兩撥兵馬明顯都是衝著汴梁城來的。這個時候如果突起兵戈,那高興的可就是女真人了。現在宋江的身份已經確認了,他就是鄆王趙楷在外最有力的臂助,而宜陽侯劉徹就不用說了,那是除了帝姬趙福金的話,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理的。誰能想到,女真人剛走,汴梁城的形勢立馬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柴可言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良好氛圍被趙家幾個人破壞掉,帝姬趙福金並不需要太過擔心,這個女人雖然有那顆心,但未必有那麼多手段。倒是宋江不得不多注意一下啊,宋江麾下可都是原來的梁山賊寇,對宋江更是忠心耿耿,手下強將也是不少,尤其是那個老學究吳用,鬼主意多的嚇人。汴梁如果起了兵戈對誰都沒有好處,而唯一能震懾各方勢力的,就剩下對諸事不管不問的楚王府了。
心有所想,柴可言推開紫宸殿的門,邁步走了進去。入眼就是趙桓的愁眉苦臉,柴可言非常不喜歡趙桓這種表現,忍著怒氣說道,“你不該窩在這裡,你該走出皇宮,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如果僅僅趙楷和趙佶就把你嚇住了,那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
趙桓早已經習慣了柴可言的語氣,他也不著惱,只是苦笑道,“該怎麼辦?我那爹爹和三哥兒可都不簡單呢,他們二人密謀在一起,我等如何對付?”
“怕什麼?只要手握軍權,便是再怎樣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攬童貫,決不能讓童貫再次倒向趙佶,此外,交好四姐兒和楚王府,有這兩大外援,誰也動不了你分毫。”
“這。。。。”趙桓有些猶猶豫豫的,讓他交好四姐兒倒不成問題,以前關係就是不錯的,可是交好楚王府,實在為難的很。心中沒什麼好主意,只能巴巴的拿著柴可言,把柴可言看得一臉苦笑。哎,指望趙桓是沒戲了,看來這次還得自己親自走一趟楚王府了。真的不想面對李師師的,亦或者說只要是趙有恭的女人,都不想見。
二月中旬,天氣轉暖,楊柳吐露新綠,汴梁城裡處處透著一股新春的氣息,楚王府偏院,種下的花苗已經遍佈院子。師師呼吸著新鮮的園林空氣,聽芷蘭說柴郡主來訪,不自控的將手落在了額頭上,真是奇怪了呢,這個時候柴郡主又來做什麼?師師真的把握不好柴可言的來意,因為最近汴梁城內暗潮洶湧的,各方勢力互相傾軋,都想著掌控汴梁呢,尤其是趙楷和趙佶合作,對趙桓的威脅可不小,這個時候柴可言不幫著趙桓渡過難關,卻往楚王府裡跑,著實有點耐人尋味了。
遠來是客,又是柴郡主,師師點點頭示意芷蘭先去安排,自己則去後院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客廳裡,柴可言並未坐在客席,而是仰躺在門口躺椅上。這張躺椅可是當初趙殿下在京時自己鼓搗出來的,初春以及夏日傍晚躺在上邊吹吹涼風,很是清爽的,那朱璉空閒了也經常霸佔這張躺椅的。以前從未坐過這張椅子,今日試試又何妨。師師從後院走來,柴可言斜眼看了看,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師師心裡暗罵一聲無賴,這柴郡主是把楚王府當成自己家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芷蘭早已讓人備好了香茗,師師一來,便有下人將香茗和點心放到椅子旁的方桌上。柴可言一大早的就為趙桓的事情煩心,早上沒吃沒喝,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