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商量,可實際上趙福金覺得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嘆口氣,雙手糾纏在了一起,“凌哥兒,你這是把小妹放到火爐上烤啊。”
“四姐兒,為兄也不想這樣,可交給別人,為兄實在不放心”說著,目光看向了外邊的楊再興,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楊紹烈算是忠義善良之人了吧,可就算楊紹烈去守天牢,又會讓趙楷他們好過麼?可以確定,楊紹烈看守天牢,趙楷他們活不了一年。趙楷等人與定**的過節,可不是那麼容易忘卻的。
確實沒得選擇,趙福金只能答應下來,秋天真的很荒涼,守著延福宮,彼此相望,那份複雜的情感總會不受控制的湧上心頭。趙福金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笑。恨不起來,也笑不起來。趙有恭也不願意多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有些怕見到四姐兒了,總是受不了四姐兒那份複雜的目光。目光之中,楚楚可憐,引人悲傷。
趙有恭好不容易清閒了兩天,東京汴梁城依舊延續著往日繁華,可是在河南府卻是另一番光景了。牛皋兵力有限,韓世忠所部大軍又剛從淮南歸來,一時間對柴氏無可奈何,但兵出函谷關的龐赫與拓跋輕雲卻不會忍,他們迅速出兵直接攻佔了虢州,隨後進軍伊川。伊川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柴氏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只是當柴世榮率領三萬大軍馳援伊川縣的時候,猛攻伊川兩日的定**卻突然撤去,與此同時,龐赫所部大軍悍然殺入房州境內,對柴氏大軍兵力薄弱的房州展開了猛烈反撲,僅僅一天時間房州全境被定**佔據,至此柴氏才看明白定**的意圖。實際上,拓跋輕雲取伊川縣是假,佔據房州才是真,這一招聲東擊西之計,也出自朱武之手,看上去佔據房州沒有什麼好處,可隨著時間推移下去,定**一定會漸漸佔據優勢,到那個時候,佔據房州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有房州在,柴氏就只能在河南府折騰,頂多再向北打通河東路,總之,柴氏的活動範圍被縮小了。
洛陽舊宮,柴可言與宮梻相對而坐,二人臉上神色都不是太好看。起初並不覺得龐赫與拓跋輕雲敢挑起戰事,就算要打,也該等京畿路的定**休整完畢才行,畢竟幾萬大軍剛轉戰淮南和蘇州府,身體疲勞,是無法連續作戰的。可是誰也沒想到,龐赫竟然偷襲房州,也許這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等到房州陷落的時候,宮梻才明白拓跋輕雲的真正意圖。
“真是未想到,拓跋輕雲幾年不問世事,一出來就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宮梻不無感慨的嘆息著,柴可言何嘗不是如此,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趙某人總是能將那些奇女子籠絡到身邊呢?一個蕭芷韻已經天下少有了,這拓跋輕雲表現出的軍事才華,怕是比蕭芷韻也差不了多少啊。第一次,柴可言羨慕男子,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能將拓跋輕雲收到身邊,那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世上很多人都會背叛,唯獨自己的女人很少會背叛,因為血肉一體,命運綁在了一起。
“宮先生也不必太自責,拓跋輕雲這一招誰也想不到,不過她想阻擋咱們南下,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告訴柴世榮,集合兵馬攻打虢州,打通商南通往關中的路,我倒要看看拓跋輕雲是要關中,還是要房州!”柴可言也不會坐以待斃,拓跋輕雲既然已經亮劍,她豈能不接著?
柴氏大軍開始進攻虢州,東面的柴永浩也下令收縮防守,一時間河南府附近戰雲瀰漫。秋日裡,京畿路形勢複雜,而此時遠在大宋南端的廣南東路也蘊藏著一些危險,這一年降雨量很大,水量充沛,整條龍江被灌滿,大有溢位的跡象,循州當地百姓已經幾次三番上書循州知府,希望知府衙門撥款加高河堤,只可惜官府渾沒當回事。一切還算好,一直到了九月二十三那天,不知什麼原因,臨近巴鈴鎮的河堤突然決口,江河之水,順著缺口奔湧而下。巴鈴鎮是個大鎮子,全鎮有著萬餘百姓,這些還不算,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