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段時間,他又要甩開我不管的。
“噝,你個沒良心的————”
“噓,別說話,開始唱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望著舞臺上的女孩兒,聚精會神。HOME裡的小歌劇是唱的最有地道的。
(這文不是悲劇,放暑假多爽啊,整那麼多悲的幹嘛,呵呵。這篇文獻給所有有美麗愛情夢想的女孩兒。)
31
聆聽,並愛上它們。
這女孩兒至多十八九歲吧,聲音仿若天籟,流露著溫暖、雋永和安逸。
HOME常有這樣音樂學院的孩子來炒場,畢竟,歌劇這行當除了登上大雅堂,這樣高檔的會所才是不錯的自留地。
曾紆接了個電話先走了後,我一人安靜坐在角落的沙發裡注視著她,聆聽著她,很有韻味—
“女士,先生們,下面這段《Bleeding Wolve》是生態音樂家Matthew lien的嘔心之作,他用凝重的樂章講述著現實中我們親手製造的一個悲劇:加拿大育空地區為了保持馴鹿的數量而人為獵殺狼群!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存在與消失就在人類的一瞬間裡被決定,即使是荒唐的悲劇,卻一直在我們的視線裡上演著。僅以此唱段祭奠那些本應該和我們一樣快樂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狼族!”
有意思!
恬靜的女孩兒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看來她是有備而來,話音剛落,沉重灰暗的音符慢慢襲來…
她的聲音悲壯激昂,那沉渾的旋律激盪人心。我翻出手機準備將女孩兒的精彩演繹錄下來,可,這塊兒光線不好,我站起身,對著臺上比著手機,慢慢移動腳步,要找到最佳的位置…
“靠!”
我先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熟悉的京罵?緊接著,對上一雙憤怒又著急的眼睛,
“你在幹什麼!”這是用英文嚷出來的,
我還覺得他奇怪咧,一個男孩兒反帶著棒球帽,和我一樣斜揹著挎包,脖子上還掛個照相機。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一下子慌慌張張搶過我手上的手機,“快點兒,她要走了!”
拿著我的手機抬起手比過去,卻,不是臺上的女孩兒啊,他照誰呢,那邊是貴賓席。
我一直沒做聲,冷冷看著他要搞什麼鬼。
“咳,還是沒照準。美女,多留會兒嘛,害老子又要跟你往哪兒跑…”是中文,嘟囔著。他一手快速地按著我的手機,聚精會神看著他拍攝的效果,
“能還給我了吧,”我可沒耐心站這黑洞洞的地方聽他神神叨叨,
“等會兒,我看看拍到正臉兒沒有…哦,借我手機用用,你剛才突然岔進來,我的焦距、暗光…呀!”男孩兒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文的,突然,彷彿才意識過來什麼,抬起頭驚訝地望著我,“你,你是中國人?”這是中文,
我拽過他手裡的手機,無聊地橫他一眼,轉身就走,卻,胳膊被他一把拽住,拉著就往反方向走,
“咳,這邊!你不要命了,還敢往正門出去,能混進來,就應該找好出路,知道該怎麼再出去,誒,你也是‘帕帕’吧,一看就知道…哎喲!”
從亂七八糟的貨物通道一出來,我狠狠踩上他的腳,甩開他的手。真是莫名其妙!他拉著你一路象作賊一樣跑出來,你掙都掙不掉!
“你去哪兒,那邊出不去,”男孩兒跛著腳還在後面齜牙咧嘴的叫,
“別跟著我!否則我踢得你沒兒子!”憤怒地轉身,我指著他,
男孩兒連忙停住,舉起雙手,“別別,都是同行,給咱留點子孫,留點子孫,”樣子又無奈又滑稽,我瞪著他,一時到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大姐,聽我說,冷靜聽我說,咱不是要跟著你,是你的手機,哦,就是那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