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帶著些許感慨,說道
“你啊,這官哪裡能像你這麼當的,特立獨行,我行我素,也怪不得會落得如此下場。”
林弘化斜著眼瞟了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邊吃邊說道
“徐大人這是來這教林某怎麼當官的?若是僅僅只是為了說教林某一番,那徐大人現在便可以走了。”
“林某不需要別人來教我怎麼當官。”
“說多了將我這一桌子的好菜都給玷汙了。”
徐丘看著他,神情逐漸變得嚴肅,坐在椅子上朝著臉面右側拱了拱手,說道
“我是來傳達太守大人的命令。”
而後徐丘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拆開後用左手食指與中指夾住,右手抓住紙張末端,神情嚴肅的朝著林弘化念著信中的內容
“…泰安城縣令林弘化,濫用職權,不待上命,擅自啟倉,以公糧濟私,罪在不赦。”
“開倉濟民,雖出於仁,然未奉君命,即是大逆不道。”
“不遵王法,私啟倉廩,以國之糧,濟己之私,是為國法所不容。”
“命:西平郡決曹徐丘,立即前往泰安城,羈押泰安縣令林弘化,擇日處死。”
說罷,徐丘小心翼翼的將信件重新放入信封中,再收入懷裡,而後才朝著林弘化看去。
但是林弘化卻是臉色毫無變化,甚至將酒壺中最後的一點酒全部倒進杯中,一飲而盡,而後冷笑道
“憑一封信,便能拿下林某人頭,太守真是好本事。”
面對林弘化暗示西平郡太守濫用職權的行為,徐丘自動忽略不計,帶有惋惜的語氣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私自開倉,一個濫用職權的職責是跑不了的。”
林弘化瞥了他一眼,而後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道
“我當然清楚開倉的後果,當時也有人阻攔我,徐大人知道林某是怎麼說的嗎?”
徐丘看著他的臉,但是林弘化側著身子,低著頭,所以只能看到一部分,幽暗的環境中,油燈上微弱的燈光對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願洗耳恭聽。”
“啪!”
林弘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木桌上,看著徐丘的眼睛,神情堅定,臉色淡然,緩緩說道
“當何時,若輾轉申報,民豈得活乎?上有譴,我任之。”
“林某早已料到會有今日之禍,林某夙興夜寐,整日提心吊膽,便是生怕你們迫不及待的趕來泰安城,定了林某的罪,砍了林某的腦袋。”
“因為林某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這泰安城的百姓,還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