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王少安手中那尖銳的樹枝死死的抵住胖子的脖子。
王父看在眼裡,心中驚恐無比,臉上確是氣惱的朝著王少安吼道
“王少安!你在幹什麼!快把大人放了。”
王母也是憂心忡忡的看著王少安,而那抓著王秀兒的官兵見狀也是大驚失色,直接放開了王秀兒的手臂,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刀指著王少安呵斥道。
“大膽刁民!還不快放了大人,你是想死嗎?”
看著那官兵拔出腰間長刀,王少安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面對官兵的警告也是毫不理會,只是貼在倉郎耳邊冷聲說道
“上次打我妹妹主意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那次我便跟我母親說,若是他敢來,我便打斷他的狗腿…”
“我沒等來那個老頭,卻先等來了你這個死胖子…”
“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就賭我手裡這根枝條能不能捅破你的喉嚨,就賭我敢不敢刺進去…”
王少安冰冷的話語,在倉郎耳邊響起,如同噩夢的低語在倉郎耳邊迴盪,倉郎被這變故嚇的背生冷汗,額頭上也滿是汗珠,哆哆嗦嗦的說道
“不…不賭…我不跟你賭…”
王少安用胳膊緊緊的鎖著他的脖子,冷笑著伸手拍了拍他那油乎乎的臉頰,冷聲說道
“可是你剛剛那麼囂張,讓我很不爽,不讓你見點血,吃點教訓,我怕我晚上會睡不著啊。”
而後手中的枝條往裡推了推,瞬間一點殷紅便從倉郎脖子處流出,倉郎瞬間便覺得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他,雙腿一軟,褲子瞬間溼潤了起來,連忙求饒道
“不要!不要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而王父王母見狀也是大驚失色,心臟也是忍不住地急劇跳動,似乎下一秒便從喉嚨裡跳了出來,連忙朝著王少安叫喊道
“少安!不要啊!”
而那官兵握著刀的手也忍不住發抖,掌心冒汗,倉郎若是出了意外,他也逃不了追責,便連忙勸解道
“不要衝動!小友千萬不要衝動,想想你的家人,你這一下刺下去,心裡是爽快了,可是你的家人怎麼辦?”
王少安看著父母驚慌的臉,又看著全程沒有勸解王少安的妹妹,她臉上也滿是擔憂的看著王少安。
見狀,王少安臉上的冷意少了許多,而後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倉郎的衣襟往後拖拽,一隻手死死的用樹枝抵著他的脖子
“跟我走!”
而在村子的一處空地上,這兒本是虎頭村村民聚集開會的場所,但是現在卻聚滿了群眾。
王大虎等人也在,他們父母也在,只是除了王大虎等少數幾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淚痕,滿臉憤怒的看著空地上那兩名不斷翻看著賬本的倉郎,還有他們身後十數名腰間別著長刀的官兵。
而在這群人面前,還擺著一堆物品,有鋤頭,有鐮刀,甚至石磨盤都有,但是除了那一袋稻穀,其餘的都是一些農用工具。
“聞天成那死胖子怎麼還不回來?”
那兩名倉郎中一位看起來年長一些的倉郎名叫毛華茂,他皺了皺眉頭說道。
另一位叫李永壽,他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估計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等會兒就回來了。”
而後李永壽把手中的賬本重重合上,不滿的說道
“真晦氣,一群窮鬼,一點油水都沒有。”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聽到他問,毛華茂臉上也露出不滿,說道
“一樣,一群窮鬼,搜了幾家,就在一個老頭家裡得了一袋稻穀。”
“這虎頭村早就乾透了,一點油水都沒有,一個個家裡破的跟雞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