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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趙開霽也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繼續這些話題,又朝著他說道
“等少安傷勢好了,我會為他尋個去處。”
王父張了張嘴,有心詢問,但是看著趙開霽這愁容滿面的模樣,又有些開不了口,便把目光看向王母,示意她來問。
“先生,您要把少安送哪去?”
“送到乾修書院。”
“乾修書院?”
“就是去讀書。”
王父王母對視一眼,而有些為難的說道
“可是先生…這家裡沒有錢財供他去讀書。”
“而且讀了書又能幹什麼?”
“讀書能當官,乾修書院包吃住的,不用擔心。”
一聽這話,兩人眉開眼笑,連連說道
“好啊,這讀書好啊,少安在村子裡便老是往村裡的林先生那跑,他最喜歡讀書了,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先生了。”
與王父王母不同,他們想的是去乾修書院餓不著就行,而趙開霽更期待他能從乾修書院脫穎而出,去當官,造福一方。
一想到這兒,趙開霽的眼神都明亮了許多,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資訊落後,他不知道為什麼皇帝這種命令能從中樞下發到地方,朝廷的官員又為何不加以勸阻。
他雖有心改變,卻無力阻止,正如王父所說的那樣,他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沒有官位在身,甚至是連飯都吃不飽。
他能做的也就是把希望寄託在年輕一代,王少安是一個,趙罡是一個。
但是兩者相比的話…
趙開霽朝著趙罡招了著手,示意他過來,俯聲在他耳邊有些嚴肅的說道
“世道混亂,這趟路可不好走,記住,你務必要保證王少安的安全。”
“以你的身手,尋常人根本近不得你的身,但若是事不可為…”
說到這兒,趙開霽看了眼眉心之間藏不住喜色的王父王母,帶著些許愧疚的艱難說道
“若是事不可為,記住,以自身性命為重!”
趙罡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開霽,他沒想到這種話居然會從趙開霽的嘴裡說出來,但是看著他那有些羞愧的模樣,趙罡心底卻升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以趙開霽的性格,這種話很難說出口,但這也是人之常情,趙罡從小便與他相依為命,說是視他如親生兒子一般也不為過,趙罡連忙拍著胸脯一臉自信的對他說道
“師父你放心,徒兒的身手您還不瞭解嗎?有我護著他,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