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禮法不合。”
楚鴻卓斜眼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禮法?你們還在乎禮法?”
“他陳榮一介白身,都能指揮你這個縣令,我楚鴻卓不過是想見見我那幾個學生,便不符合禮法了?”
陳裕悻悻一笑,說道
“楚大人說笑了,哪裡有指揮一說,下官不過只是有些拿捏不了主意,便問問他的意見罷了。”
楚鴻卓不屑一笑,而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讀出些什麼東西來
“你就別拿這些蠢話來打發我了,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們是不是已經將我那幾個學生處死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讓我見。”
被如此一問,陳裕再度陷入兩難之境,若去了,陳榮的謊言便會不攻自破;然若不讓他去,豈不是間接認可了楚鴻卓的想法?待會兒他若真將此事捅了上去,把事情攤到明面……
這一刻陳裕腦子瘋狂運轉,希望能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而這時陳榮直接開口拒絕道
“楚大人,此事斷不可行。陳裕剛以此法試探王少安,倘若您現身,那王少安見您如遇救星,心神必定平復了下來,如此一來,陳裕所做之事便前功盡棄了。”。”
陳裕聽著,連連點頭附和
“是啊楚大人,您放心,我陳裕是新陽城縣令,怎會無故害人性命,請您要相信我啊。”
楚鴻卓皺了皺眉頭,眼睛不斷的在兩人臉上掃視著,而後問道
“若是如此,那我確實不該見,不過案情的進展到哪一步了?我的學生什麼時候可以放出來。”
陳裕將目光看向陳榮,緊接著,陳榮便硬著頭皮說道
“如無意外,明日早晨便會將他們二人放出,其餘的,楚大人便別再多問了。”
楚鴻卓點了點頭,神情平淡的說了句
“你們最好沒有騙我,若是明日沒見著人,我還會親自過來找你們要人。”
說罷,楚鴻卓便直接起身離開,朝著大門走去,陳裕、陳榮這次沒有阻止,而是將他送到了縣衙門外。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兩人重重的鬆了口氣,而後又想起剛剛說的話,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苦相。
陳裕仍帶著些許心有餘悸的說道
“沒想到,這楚鴻卓居然親自過來了,他不是早就不理朝政了嗎?怎麼這種小事他居然都插手了。”
“不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真把人放了?放了可就找不到理由再把這兩人抓回來了,等到趙元正回來,淮王交代的事不就泡泡湯了?”
陳榮面露沉思,而後緩緩說道
“不放你有什麼辦法?若是真按之前決定的那樣辦,淮王交代的事是辦妥了,那咱們別說前途了,就是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兩說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給陳松叔父修書一封,說清事情始末,再請教他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