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西城區,一座院子內。
一群人正交杯換盞,嘴裡也是吃的滿嘴流油,臉上滿是紅潤。
而坐在上位的便是石平陽,若是有人靠近還能從他身上聞出除了酒肉的香氣外,還有一種被炭火燻烤後留下的特殊煙火氣味。
下方一人大口的喝下碗中的酒後,站起身子看向石平陽的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大哥,我現在一想到那費義回家後的氣急敗壞就忍不住想笑。”
而這話似乎點燃了眾人的熱情,一個個附和著哈哈大笑,臉上滿是嘲弄。
“哈哈哈,說的是,那費義平日裡一副誰都看不上的模樣,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說的不錯,要我說還是大哥太善良了,早就該整死那個貨了,讓他狂。”
“哈哈哈,那費義不過是舒城區區一百將,卻老是找我們青龍幫的麻煩,早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
而上方的石平陽聽著手底下人的吹捧附和,臉上也是露出冷笑,摸著臉上被費義鞭子留下的痕跡,眼中滿是怨毒。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從前勢小,費義又武藝非凡,又是舒城百將,不僅有官位在身,手底下又有人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隨著青龍幫的不斷發展,石平陽也漸漸的看不上費義,再加上自己透過韓學文搭上了都尉孫陽波的路子,心底漸漸的不再把費義放在眼裡。
而費義又仗著身份與武力,對他各種看不上,而這次更是當著眾多手下與舒城百姓面前對自己揮鞭子。
石平陽覺得自己對費義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而他卻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但是若當著眾多百姓面前對其動手難免會留下把柄,所以才有了這次行動。
明著不能對你做什麼,我便暗著來,這種事我不僅熟練,而且鮮少失手。
而一想到費義回家抱著家人的屍體無能狂怒,他的心情便如同夏天喝了杯冷飲一般,舒適萬分。
石平陽舉起手中的碗,對著下方的弟兄們大聲說道
“弟兄們,這次只是給那費義一個教訓,若是他不識抬舉,還敢觸我們青龍幫的黴頭,那便直接宰了他。”
“這舒城,明處歸官府管轄,而暗處歸我們青龍幫掌控,敢與我們青龍幫作對的,這便是下場!”
“弟兄們!幹了!”
臺下的幫眾們也都舉起酒碗,神情亢奮,大聲回道
“敬大哥!”
“嘭!”
然而碗中的酒水還沒下肚,大門便被一人一腳踹開。
來人身高九尺,壯碩的身形好似一座小山,肩上扛著一柄白色巨斧,凶神惡煞的臉上還帶著被黑煙燻過的痕跡。
費義眼中滿是血絲,那雙眼睛中似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看著這些興奮的青龍幫,費義嘴角勾出一副冷笑,斜著眼看向最上方的石平陽,問道
“是不是你做的?”
石平陽看著費義這副囂張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處,翹著二郎腿冷冷的看著他。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下面的人坐不住了。
“啪!”
一人直接將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指著費義怒罵道
“你在嚇唬誰呢?拿把花斧子就敢來這兒,是覺得我們不敢對你個小小的百將動手嗎?”
這聲叫罵似乎是一個訊號,一堆人便直接聚集起來,對費義怒目而視,一些人甚至不知從哪拿出各種武器抓在手中。
而石平陽沒有開口阻止,只是冷冷的看著費義。
“砰!”
沉重的斧柄豎著插在地上,費義一隻手緊緊抓著斧頭,一隻手指著石平陽再次問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