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似乎也等不及了,直接上前按著他的手,粘上泥印後便畫了壓。
王少安雖有心想反抗,但雙臂被擒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
而後他開口喊住了陳裕,說道
“陳大人!哪怕是死,是不是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
陳裕沒有回頭,不過還是停下來腳步,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了我們也得受到牽連。”
接著,便在王少安不甘的眼神下,一行衙役走了出去,帶著王少安‘承認’的供詞。
王少安大腦瘋狂運轉,想著所有的可能,但是皆沒有想到會有這一環,他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而另一邊的陳裕手中拿著供詞,眼神複雜的在上面掃視著,而後再度輕嘆了口氣,帶著些許自嘲的說道
“陳裕啊陳裕,你真是在這條邪路上越走越遠了啊,如此草率的便將這三人定了死罪。”
陳鈞被殺一案,王少安兩人怎麼都不可能主犯,只不過目前並沒有更合適的罪名放在他們身上罷了,雖然罪定的有些潦草,但是等到明日一過,便是死無對證了,什麼罪名,也只是憑他一張嘴說罷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縣衙的接待大廳內,一位意外的客人正坐在那裡,原本隨意坐著的陳榮正神情嚴肅,身體筆直的站在這位客人身後。
沒過多久,陳裕便帶著供詞來找陳榮交差,這才發現,除了陳榮,楚鴻卓也在。
見到陳裕到來,楚鴻卓眼眸微抬,淡淡的說道
“陳裕陳大人,楚某前來詢問一下關於楚某那幾個學生案情的進展。”
陳裕嘴角抽搐了兩下,而後將目光看向陳榮,然而陳榮卻眼睛都沒轉過來,臉上仍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雙目直視前方。
陳裕見狀便有些無奈的朝著楚鴻卓拱手行禮,恭敬的說道
“下官陳裕,參見御史大人。”
楚鴻卓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楚某早已經不是什麼御史了,現在僅僅只是乾修書院的一名教書先生。”
話雖這麼說,不過陳裕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仍恭敬的說道
“楚大人言過了,您直言進諫,雖因此而被免去了職位,但是您的行為卻是令下官非常佩服。”
楚鴻卓擺了擺手,又淡淡的說道
“我聽陳榮說,你去審問要犯了,就是不知這要犯,是否就是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