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與步宿的處境不同,同為戰俘出身的餘舟卻是感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同為千夫長,他與步宿一樣,皆得到了一批士卒,不過與步宿不同,他得到的這批士兵基本都是戰俘裡的‘老弱’。
而且與他同領兵的多是一些老熟人,這批人與他一樣基本都是張達的親信。
這種現象不得不令他感到一絲疑慮
“三千餘戰俘,一千劃分到那步宿麾下,一千劃分到我部下,剩下的一千打散納入乞活軍之中。”
“這王少安,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不過疑慮之後便是欣喜,餘舟呢喃自語的說道
“王少安啊王少安,你終將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而後他將情況全部寫在一封信上,接著便喚來麾下的一名箭術精明的弓箭手,命他晚上將信件以飛箭的形式射入城中,與身在中陽城的張達取得聯絡。
夜晚,這名弓箭手帶著長弓與箭矢乘著夜幕來到中陽城下,而後迅速彎弓搭箭,將那綁著信件的箭矢射入城內。
然而他卻沒察覺到,有一道身影一直躲在暗處悄悄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這人便是王少安的親衛統領,徐天和。
他一直跟著這名弓箭手走出軍營,又跟著這名弓箭手走回營地。
緊接著他來到王少安的營帳,朝他稟報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王少安聽完後神情平靜,只是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便讓其去召集麾下的將領前來商議對策。
“徐天和,去把人都叫來,還有步宿也叫來。”
徐天和點了點頭,而後便退了出去,不過待他走出營帳後卻是重重的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覺得王少安身上那股上位者氣勢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這次徐舟的事情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彷彿,內心所有的小心思在他眼裡都無所遁形一般,這使得他感到一絲沉重的壓力,所以也就導致,他現在有些不太敢與王少安親近。
沒多久,趙罡、沈則、仲文光、龐高飛、尚慶、步宿等六位核心將領全部都齊聚在此。
王少安讓徐天和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後,所有人皆是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王少安,沈則眼中也露出濃濃的驚歎,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他朝著王少安詢問道
“將軍,難不成你是想來個調虎離山?”
王少安沒有否認,直接點頭應下,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計劃
“沒錯,中陽城城高牆厚,城內還有近兩萬守軍,若是強攻,必定會損失慘重。”
“所以在我將那批戰俘收編時,我便預料到,必定會有人在軍中策應張達。”
沈則等人對此卻是沒有絲毫意外,在一開始他們便主張將這批戰俘全部處死,為的就是防止會出現這一幕。
而這一條計策難就難在,這麼多人,根本難以區誰忠誰奸,畢竟人心隔肚皮,不是誰都能與王少安一樣,可以透過面板看到一個人的忠誠值。
步宿心底卻是升起了一絲異樣,王少安似乎並沒有如同表面那樣相信自己。
然而徐天和卻在此時開口詢問道
“將軍,那不知為何,您卻能如此的信任步宿,畢竟他與餘舟一樣,皆是同一批戰俘出身。”
“然而您卻只派我去監視餘舟,卻沒有監視步宿,甚至現在還將他一起叫來營帳,將計劃全盤托出,末將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此話一出,步宿突然驚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鑽進牛角尖了,因為徐天和說的很有道理,王少安若是不信任他,又哪裡會在這時候將他傳喚進來,將計劃全憑說給他聽。
王少安讚許的看了眼徐天和,看來這段時間,徐天和這個親衛統領察言觀色的本事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