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手中的那枚墨色的令牌,楚鴻卓有些驚訝的看著王少安,說道
“墨令?你做了什麼事情得到墨家子弟的認可?”
王少安雖然有些驚訝楚鴻卓居然一眼就能認出來了,不過卻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朝他說道
“先生,這塊令牌可以讓墨家子弟襄助一次,但是我即將隨軍出征,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好說,這塊令牌對我來說並無大用,我想勞煩先生代為轉交給周興言,或許對他能有所幫助。”
聽到這話,楚鴻卓也沒多問,只是不動聲色的將墨令放到懷中,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了。”
而這時李旗也招呼眾人出發
“上馬!出發!”
王少安朝著楚鴻卓恭敬的行了一禮後,翻身上馬
“先生,珍重,少安出發了。”
說罷,便直接跟著隊伍離去,排成長龍的軍隊徐徐前進,捲起漫天塵土。
楚鴻卓看著王少安離去的背影,哪怕是被塵土吞噬,也久久不願離去,只是有些痴痴的望著王少安消失的方向,呢喃說道
“苦命的孩子,還沒來得及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又被捲進去了,你可知道,雲州那片大地上躲藏著多少汙穢齷蹉之輩。”
身為朝廷命官,卻無力改變雲州的現狀,楚鴻卓的心裡本就對雲州百姓心懷愧疚,當得知有兩名雲州子弟要入乾修書院求學,他便主動請纓,將這兩名學子劃分到他門下學習。
也正是由於這深藏於心的愧疚,他望向王少安二人的眼神中始終存在一種濾鏡,不僅對他們倍加關注,在掘他們身上閃光點的同時,也深怕他們二人在這‘貴人’滿地的乾修書院走向歪路,如同易安然一般。
不過幸虧王少安還算爭氣,沒有讓他過多的操心,不僅沒有因出身小地方而心生自卑,亦沒有將周遭那群官僚子弟視作高不可攀的人物,反倒是理所當然的將他們與自己視為平等的存在。
這份心性便讓楚鴻卓愈發看重王少安,不然也就不會在陳裕將王少安兩人緝拿入獄後,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種擔憂後輩的想法,向泰初看著不斷遠去的軍隊,沒有與其他人打招呼,反而悄悄的走進乾修書院。
他獨自一人在書院錯綜複雜的道路里拐來拐去,直到來到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然而這裡卻早就有人在等著他的到來。
見到他的那一刻便連忙上前拱手行禮道
“屬下參見大人!”
向泰初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兩封密封的信封,分別交到兩人手裡,神情嚴肅的說道
“多餘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快馬加鞭,務必用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三皇子與大將軍手裡。”
接過信後,兩人連忙回應道
“屬下領命!”
話音一落,兩人便起身離去,腳步急促,轉眼間便消失在向泰初的視線裡。
不僅僅是向泰初,隨著李旗軍隊一動,大乾各處躲在暗中關注的勢力也開始動了起來。
而距新陽城不遠的泰安城,又有了新的變故。泰安城的糧價向來是個棘手的問題。上次趙元正前來視察後,不知他採取了何種舉措,泰安城的糧價竟然驟降一半。雖說仍比平常貴出數倍,但總算還能勉強維持溫飽。
直至一隊隊自乾州而來的軍隊陸續途經泰安城,泰安城市場上的糧食開始出現短缺,糧價再度攀升,甚至一度超越了趙元正來視察前的糧價。
而在泰安城縣衙內,寧邑與聞嶽、廉四等縣官皆是一臉苦相的看著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
此人僅是乾州軍中的一名校尉,名叫鞏泉,此次來泰安城便是為了徵糧。
寧邑彎著腰,或者也可以說,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