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副將呼喊的這個熟悉名字,王少安心頭不禁一震。
隨後,一行人邁入營帳,光線霎時黯淡了幾分,而帳內有幾名壯實的漢子聚攏一處,其中一人聽到聲響後,本能地轉過頭,向身後望去。
王少安凝視著那張熟悉的面龐,臉上流露出驚愕,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尚慶?竟然真的是你?”
此人正是王少安在舒城遇到的那位費義的副將,尚慶。
只是那時尚慶性情沉穩,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子可靠的氣息,猶記得,上次他身上披著精甲,手持長槍,騎著高頭大馬過來救場。
而現今他卻是長髮披肩,渾身身上下都透露的一股子慵懶,身上的衣物也是破舊不堪,臉上還沾著汙泥,簡直是判若兩人。
尚慶也同樣認出了王少安,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過後,便有些驚訝的說道
“王少安?你怎麼也來了?”
副將見狀,眼睛不斷在兩人臉上掃視著,而後帶著些許詫異的問道
“你們認識?”
王少安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眼中帶著些許回憶,說道
“過命的兄弟,自然認識。”
聽到王少安這麼說,營帳內所有人都盡皆沉默了下去,副將一臉驚訝的看向王少安,而尚慶也有些複雜的看了王少安一眼後,便緩緩的把頭低了下去。
緊接著,副將有些怪異的再度朝著王少安問道
“那這麼說,你與他很熟?”
看著副將這副模樣,王少安對他這副模樣感到有些奇怪,便反聲問道
“怎麼,這很奇怪嗎?”
副將看了看王少安,又朝著底下頭去的尚慶看去,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
“能來此地的,大多是一些囚犯,要麼便是如他們一般的人物,逃兵,你卻說你與他相識?”
“須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番話,很難不令人遐想啊。”
尚慶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副將,眼中滿是怒火,而王少安也在這時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可能!尚慶不可能會當逃兵。”
聞言,一群人有些錯愕的看向王少安,便是連尚慶都是如此,畢竟他們也僅僅只是見過一面罷了,又怎能說的上是熟悉呢?
而在王少安看來,一個能為了朋友,願意承擔巨大風險的男人,不可能會去當什麼逃兵,這其中必定有著難以言說的理由。
聞言,副將一臉戲謔的看向王少安,接著說道
“不可能?可這就是實事,能入得了這營帳,便不可能會出錯。”
王少安不想與他過多的爭論,只是朝他問道
“你之前說,這軍中的大小事務皆可由我一言而決,那我是否擁有將他們逃兵的名號撤除的權利?”
聞言,副將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不要偷換概念,我明明說的是這軍中大小職務皆可由你自行決定,這定下了的事,又豈是你一句話便能更改的?”
王少安點了點頭,沒有與他爭論,而後朝著尚慶沉聲問道
“尚慶,我就問你一遍,你是否覺得自己是逃兵?”
尚慶與他身旁的軍士站直身子,神情嚴肅的齊聲回應道
“當然不是!”
王少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度沉聲說道
“出去集結大軍吧,我要訓話。”
尚慶這時才回想起,剛剛副將說的話,瞬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將軍便是王少安,緊接著他神情嚴肅的拱手應道
“諾!”
而後便領著身後的人大步的往營帳外走去,副將看著氣勢磅礴的尚慶,而後緊緊皺著眉頭,朝著王少安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