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與孫陽波是一路人?”
而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寧邑,但他只是面帶苦笑的說道
“人生在世,總有些東西是比生命還重要的。”
“寧某一生從不沾賭,但是這次寧某想為這泰安城百姓賭上一回,若是輸了,大不了就是賠了這條賤命,但若是贏了,便能為這泰安城的數萬百姓,尋得一線生機。”
“這可能是我唯一能賭贏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下一次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說完,寧邑又朝著聞嶽等人看去,神情複雜,有感動也有失望,說道
“而令我唯一沒想到的便是,你們也會參與進來,你們糊塗啊…”
“若是咱們這夥人要是全死了,那誰來照顧我們的一家老小,又有誰來穩住泰安城的局勢?”
縣衙內寂靜無聲,聞嶽等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相互對視一眼,但是事已經參與進來了,說後悔已經晚了。
趙元正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寧邑,似呢喃般的說了一句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確實可以說的上是在為民請命。”
而後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寧邑一群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趙元正說道
“我趙元正雖是淮王之子,但是現今也僅是一介白身罷了,所以哪怕我認識的達官貴人再多,一郡太守,也不是我一句話,便能摘掉的。”
也許是看著幾人失望的表情,有所不忍,他接著解釋道
“如今的雲州官場,已然淪為大乾貴族的私屬領地,即便是一隻狗,其背後都可能有貴人庇護,遑論西平郡太守溫倉了。”
“溫倉出自乾州陸渾溫家,祖上出過一位宰相,三位九卿,現今廷尉便是出自溫家。”
寧邑眼神有些灰敗,若是這樣,他豈不是一直都是在做無用功?這一刻他甚至都在懷疑他所堅持的東西,是否是正確的。
聞嶽也忍不住開口說道,話語之中多有抱怨
“難不成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了嗎?”
趙元正神情淡然,說道
“當然有人管得了,不過是想不想管的問題罷了,不過可惜的是,我並不在這裡面就是了。”
聽到趙元正這話,寧邑一行人臉上都有著難以掩蓋的失望,聞嶽更是抱怨著說了句
“這大乾的天,太黑了。”
趙元正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朝著他們說了句
“帶我去城裡逛逛吧,若是情況真如你們所說,我可以書信給我父王,讓他來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