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泉沉默了,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只能選擇沉默,而王少安卻自顧自的說道
“我在雲州時,曾遇到了兩位大才,一位名叫孫明志,添為安豐縣縣尉,此人于軍事一道,是位難得的帥才,但卻是不是得重用,便是連一個有些關係的小小倉朗都敢呵斥於他。”
“還有一位名叫費義,此人力大無窮,勇猛無比,是世間少有的猛將,但同樣不得重用,只是城中任命區區一個百人將,後面更是因為得罪了都尉,而被派遣於鬧市之中,用來看守街道。”
“這般賢能之士和猛將,非但屈居低位,不被委以重任,且前途暗淡,難覓前路,實在是可惜、可悲、可嘆。。”
說到這兒,王少安將目光看向沉默不語的謝玉泉,說道
“謝兄同樣也是位大才,我不信謝兄沒有達到可以離開書院入仕的標準,謝兄怕的是自己會走上與費義、孫明志一般的路。”
“所以謝兄寧願一直待在書院中,也不願入仕為官,為的便是能遇到一位慧眼識人的貴人。”
沉默了半晌的謝玉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少安,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他全程都沒說幾句話,但是眼前這個人似乎已經將他看透了一般。
他將目光看向沈則,問道
“你不是說他是從鄉野中來的嗎?”
言外之意便是懷疑這個情報的準確度,但是王少安卻笑著說道
“鄉野之人雖不知天下大事,但也不是傻子,這並不算什麼。”
而謝玉泉卻是搖了搖頭,有些驚歎的說道
“僅僅只是憑藉隻言片語,便能分析的如此透徹,謝某,佩服。”
王少安輕笑一聲,沒有回話,他也只是反向推理罷了,從兩人見面的第一眼,王少安先是透過面板看出了這位是有真材實料在身上的。
然後謝玉泉又說來這兒求的是高官厚祿,而這乾修書院又是官二代的聚集地,除了為的是這個,還能為的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包吃包住吧。
見兩人都不說話了,沈則在一旁搭腔道
“那少安兄呢?又為的什麼?”
王少安為自己添滿茶水,將水杯捧在手中,看著杯中的混濁的茶水,幽幽說道
“我與二位的經歷多有不同,而我對高官厚祿也並沒有什麼慾望,若是需要有個理由的話…”
“那便是希望這個世道能夠清明一些吧。”
沈則先是與謝玉泉對視一眼,然後朝王少安說道
“這似乎與我們並無不同。”
王少安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後,說道
“不,我的理由裡面,並不包括報效朝廷,效忠皇帝。”
而後在兩人震驚的表情下,又接著說道
“我僅僅只是為了能夠讓天下的百姓,少受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