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澈淡淡的笑道:“你也知道害怕?你當初用這些藥害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方氏又拼命地搖頭掙扎,柳明澈便道:“你有話說?好,索性這裡沒有外人,我就給你個痛快,有話你就說出來吧。石硯,把她嘴裡的帕子拿了,讓她說。”
石硯依言把方氏嘴裡的帕子拽出來扔到一邊,並踢了她一腳罵道:“你這賤婦,有話說有屁放,膽敢耍花招,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方氏嘴裡的帕子被拿出去之後,先深呼吸幾下緩解肺裡緊張的空氣,然後嘶啞著嗓子哀求:“二少爺,二少爺……求你饒了奴才吧……奴才該死,奴才不得好死……可奴才畢竟也在柳家這麼多年……求你看在老爺的面上饒了奴才吧……”
素琴冷笑:“你還好意思說老爺!老爺險些被你害死!你如今還有什麼臉面提老爺?!”
方氏又哭道:“不看老爺,求二位主子看在大少爺的面上……”
“哼!從那年他對雪濤下手之日起,我與他的兄弟情義就沒有了!我柳明澈這輩子誰的面子都看,就是不會看他柳皓波的面子了!若不是看著大嫂可憐,以我的主意,趁早就把他亂棒打殘,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去!”
方氏聽說亂棒打殘扔出去自生自滅,身上頓時沁出了冷汗,嚇得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道:“二少爺饒命……二少爺縱然讓奴才死,也給奴才一個痛快吧……”
柳明澈冷笑:“痛快?你想得倒美!如今雪濤身上的毒還不知怎樣呢,你倒想要痛快?石硯,把剩下的三種毒先給她隨便灌下去一樣再說!”
石硯朗聲答應了一個:“是”,便拿了剩下那三種不知名的毒藥中的一種,上前去捏住方氏的下巴,一抬手給她盡數倒進嘴裡。然後又端過一杯水來往她嘴裡倒了些,逼著她咕咚咕咚嚥下去後,方一把將其推開。
那藥粉石硯和柳明澈不知道是什麼作用,方氏卻是十分清楚地。這會兒她被灌下去的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致人失聲的啞藥。之前她預備這個是打算給雪濤的孩子用的,泓寧年小不懂事,方氏覺得用不著要他的小命兒,再說,毒死了這個,柳雪濤還會再生一個,倒不如把他毒啞了,讓柳雪濤夫婦這輩子都不痛快。
誰知道這毒藥她還沒來得及給泓寧用,便被盡數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毒藥進肚不多時死,方氏便嘶叫不出聲音來,任憑她張著大嘴不停的喊,愣是沒有一點聲音。
石硯冷笑:“原來是絕好的啞藥。果然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這才多大會兒工夫,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饒是柳明澈這樣的人,此時都覺得方氏這女人太過狠毒,她藏著啞藥做什麼,想要給誰用?
柳明澈一想家裡的某個人會在突然之間變成啞巴,心裡便一陣惶恐後怕,然後肚子裡的火氣便突突的往腦門子上頂,於是他騰地一下子站起來,上前去抬腳踹了方氏一腳。恨恨的罵道:“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賤人!你到底想要我一家子怎樣你才罷休?!”
方氏吃了一記窩心腳,整個人叢地上擦出去老遠,咚的一聲撞到了門檻上,疼的她扯著脖子喊叫,卻依然只是絲絲的沙啞聲,發不出任何音節。那樣子十分的悽慘,柳明澈看著她越是悽慘,便越是生氣,想想自己若不是及時把她弄到這裡,這賤人將來還不知道又耍什麼手段害人,他就恨不得此時就把她凌遲了。
素琴見柳明澈氣的雙眼通紅,幾乎要冒出火來,忙起身勸道:“相公,還有幾種不至於要她命的毒呢,咱們挨個兒的給她嚐嚐,相公何必自己動手,沒的髒了手腳。”
柳明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對石硯說道:“再給她灌另一種!”
石硯領命,又拿了另一種毒捏著方氏的嘴巴灌下去。
這次倒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