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太過親密,雲澈如何有空隙去親近雲羽年或者其他女人?
“嗯,這事本宮就依了你,但是你必得對太子好生解釋。陛下曾在本宮面前誇讚你聰穎,對澈兒也從來直言相諫,本宮希望就算你回去雲恆候府之後,對於太子的學業你還是得用心陪伴。子悅,你明白了嗎?”
洛皇后的意思凌子悅怎麼不明白。承延帝欣賞凌子悅,那麼洛皇后自然希望凌子悅繼續做雲澈的侍讀,但是她又希望凌子悅能與雲澈拉開距離讓他能騰出時間來應付雲羽年與寧陽郡主之流,更希望凌子悅能自己向雲澈解釋這件事從而不傷及洛皇后與雲澈的母子感情。
“凌子悅明白。”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明白。去吧。”
“謝皇后娘娘,凌子悅告退。”
退出長鸞宮,凌子悅的背脊已經溼了。
同時,她的心又輕盈了起來。
她在宮中多年,壓在她肩上的從來都是確保家族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受到牽連。可就在昨晚,她忽然驚覺,真正危險的是她與雲澈之間過分親密的關係。
這種親密並不單單指雲澈對她的男女之情,更是因為她凌子悅已經成為最瞭解雲澈的人。
而最瞭解雲澈的人將來也會是最危險的人。
凌子悅來到自己的寢居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推開門,果然見到雲澈就坐在她的案前。
“子悅,你回來了!母后找你去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詢問殿下平日生活學業罷了。”凌子悅淡淡地回答。
下一刻,雲澈便扼住凌子悅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正視自己。
“我不喜歡你現在對我說話的語氣,我不喜歡你稱呼我‘殿下’,如果你恨我討厭我,那就直說!”
凌子悅的態度對於雲澈而言是一種煎熬,他只想這煎熬快快結束。
“阿璃……”
凌子悅輕輕喚了出來,撥動雲澈的心絃,他這才放開凌子悅,露出懊惱的神色,想是後悔方才過於粗魯弄疼了凌子悅。
“阿璃,我已稟報太后,今日離開太子宮回去雲恆候府了。”
雲澈手指一顫,卻未發作,只是低沉著嗓音問:“是因為昨夜我對你做的事情嗎?”
“昨夜是因為皇后娘娘在德翎駙馬送來的溫酒中加入了些催情的藥物,並非阿璃你的錯。我只是……”
“只是什麼?我確實是吃了那藥,可那又如何?我的榻邊坐著母后送來的宮女,我可以要了她,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就那樣成全了母后的心意,可是我做不到。”雲澈雙手撐在凌子悅的身邊,靠向她,如此的危險,像是一隻孤狼,隨時會咬斷凌子悅的脖頸。
他的目光中有幾分暴戾的意味,但是凌子悅卻沒有害怕,她看見了他的傷痛。
“因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你髮間的味道,你睡著時的模樣……你知道我為什麼總喜歡與你同榻嗎?因為每當我看見你那樣安心地睡在我的身邊,好像你真的完完全全變成了我的,只屬於我雲澈一個人的!所以昨夜我對你所做的,不是因為催情藥,是因為我想做!”
雲澈的氣息極為灼熱,噴灑在凌子悅的鼻間。
“那年你病重我不得已將你送回雲恆候府,錦娘勸我就這樣放你走,但是我做不到。”
凌子悅無奈地一笑,眼眶中一片朦朧,雲澈在她的眼中變得氤氳起來,模糊了那咄咄相逼的銳利。
“凌子悅知道。殿下每日派宮人前來府中是為了警示父親,您知道他所有的計劃。我離開帝都城,聽得歌姬高唱那首民間情歌是為了讓凌子悅想起殿下會心軟。殿下的竹簡上只刻寫子悅成風揚塵千里其實是問凌子悅是否願意為君徘徊!凌子悅願與殿下攜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