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還覺得愧對於先帝?你又不是他的妃嬪,何須生愧?”
“可我利用先帝撒了謊,總覺著對不住他。”
她那緊捏著衣襟的自責神態令蕭容慶覺得可笑,“你做過的對不住他的事還少嗎?又何必在這兒假惺惺?”
這話是何意?他說的該不會是她向外遞訊息的事兒吧?可她僅僅只是依照主子之令,遞一些訊息出去,並沒有坑害過先帝啊!
蕭容慶應該不知曉這些,他應該只是在詐她吧?她可不能傻乎乎的給交代了。
思及此,雲羽堅定否認,“只假孕這一樁事,除此之外,我沒再做過對不住先帝之事。”
她不承認也無妨,蕭容慶有的是工夫,慢慢探究她的來歷,“散出去的謊言,只能想法子去圓,懊悔自責是最無用的情緒,你若想保命,那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是啊!她已然踏出這一步,懊悔無用,“但願先帝在天之靈,不會怪罪我。”
她這句慨嘆不禁令蕭容慶想起當年的自己,他的眸光黯淡了片刻,很快就恢復了冷厲,
“先帝的駕崩致使你面臨殉葬的苦難,你為保命而拿他扯謊,何錯之有?人生在世,不需要對得起旁人,你只需要對得起你自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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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沒有揶揄她,真是難得啊!“殿下不會覺得我這個做法太卑劣嗎?”
蕭容慶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本王與你同流合汙,是卑劣之人?”
果然啊!雲羽的結論還是下早了,他怎麼可能不噎她呢?雲羽螓首微搖,悵然輕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突然做了壞事,有些心虛。”
“多做些,慢慢就習慣了。”蕭容慶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就好似在說著再尋常不過的話,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奚落。
雲羽乾笑道:“殿下您可真會安慰人吶!壞事做多了,怕是會遭報應。”
蕭容慶凝視於她,眼神淡漠,看不出情緒,“本王且問你,何為好人?何為壞人?你是好人嗎?”
雲羽認真思索了一番,“以前可能算是,現在大約不算了。”
曾幾何時,蕭容慶也時常用一些條條框框禁錮自己,才會錯失許多重要的東西,如今的他早已跳出了那些束縛,
“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自己,便是該做之事!至於什麼好壞善惡,皆是那些個大聖人的虛道歪理!事不關己時,誰都能高談闊論,唯有親歷者方知箇中艱辛。本王只問你一句,命重要,還是名重要?”
“那自然是命更重要。”雲羽並非什麼大義之人,在她的世界裡,活著便是很艱難的事,唯有活著,她才能做她想做之事。
“認定的路便走下去,本王可不:()我懷了先帝遺腹子,九皇叔他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