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話,皇后不由納罕,“弘言道長,您有所不知,此女名喚舒雲羽,她懷有先帝的遺腹子,是個溫順乖巧的好女子,不是什麼妖孽。”
一聽說她懷了身孕,弘言道長疑心更重,隨即詢問舒雲羽的生辰八字。
道長既開了口,皇后不能不給,但生辰八字這種東西不能當眾公開,於是皇后命人用筆墨悄悄寫下來,遞給道長。
道長接過字條仔細一看,又問起她懷孕的月份,而後掐指一算,一臉震驚,大呼不妙,
“此女的八字與先帝的八字相沖,先帝便是被她給剋死的!”
一聽這話,雲羽心下惱火,“先帝是病逝,此乃意外,怎能怪罪到我頭上?我乃先帝身邊侍奉的宮女,倘若我真與先帝相剋,那麼先前這一年,為何先帝平安無恙?”
弘言道長捋著鬍鬚道:“你的命格太硬,克的是至親。先前你只是先帝的宮女,倒也無礙,可自從你為先帝侍寢之後,懷上了他的血脈,你腹中的孩子便成了先帝的至親,是你們母子二人剋死了先帝!”
“道長言之有理啊!這舒雲羽一懷上孩子,先帝立馬就駕崩了,這也太邪門了吧?”眾人開始竊竊私語,皆在暗中議論著舒雲羽的命格。
雲羽心下冷笑,只覺這道士胡說八道,她根本就不曾為先帝侍寢過,也並未懷上先帝的孩子,又何談什麼至親血脈?所謂相剋一說,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偏偏雲羽還不能拿這話去拆穿他,畢竟假身孕之事不能公開,以致於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殿中議論之人越來越多,蕭容慶緩緩轉身,冷冷的打量著弘言道長,
“會算八字的不止你一個,給先帝安排宮女可是大事,禮部需有記載,欽天監亦會核算八字,倘若她的八字與先帝不合,根本就沒機會進寧心殿,這一點,禮部可以作證。”
被點名的禮部尚書看了一旁的端王一眼,端王卻是神色如常,並未給他任何暗示。
禮部尚書雖是端王的人,可他也不敢當眾胡說八道,畢竟禮部不止他一個官員,其他的官員也可以作證。但凡他敢說一句八字相沖,那便是他們失職,事先沒有調查清楚。
無奈之下,禮部尚書只得如實答道:“回殿下,舒雲羽進寧心殿之前,欽天監那邊確實核算過八字,下官依稀記得,她的八字與先帝並不相沖。”
弘言道長搖頭哀嘆,“睿王殿下,您還是沒明白貧道的意思,她的八字本身於先帝影響不大,主要是因為她懷的那個孩子時辰不好,是以她們母子二人皆與先帝相剋。”
聽到此處,蕭容慶已然看穿了他的把戲,“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想說舒雲羽留不得,這個孩子也留不得?”
“這個孩子是災星轉世,一旦留著他,大啟的江山便不會穩定,所以這個孩子留不得,這個宮女也必須儘快處置,以絕後患!”
聽到此處,皇后算是明白了,這道士的真正目的是要打掉舒雲羽的孩子!“那可是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脈,怎能輕易打掉?”
弘言道長十分篤定地道:“可若留著,這孩子便會禍害大啟江山,後患無窮啊!皇后娘娘,貧道這法杖是不會撒謊的!”
剛才法杖確實叮鈴鈴作響,這一幕眾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很是詭異,加之這位道長又說舒雲羽母子不祥,且先帝一直身子康健,突然病逝,本就惹人懷疑,種種線索堆積在一起,這些個王公大臣不禁開始胡思亂想,紛紛指責舒雲羽,更有甚者,竟咬牙切齒的上前稟報,
“睿王殿下,道長所言不無道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絕不能讓這妖女和她腹中的災星惑亂咱們大啟江山啊!”
“是啊!她的身孕本就可疑,指不定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剋死了先帝!”那些人紛紛後退幾步,離舒雲羽遠一些,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