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刑部尚書做擋箭牌,就說尚書不許放人,藉著這個由頭,暫時先將康王扣留軟禁,不許他再與端王見面對口供,這案子便更好查一些。”
蕭容慶每下一步棋都會往後想三步,吳進暗歎自個兒眼界太窄,竟沒有考慮後續的麻煩,“殿下深謀遠慮,屬下遵令!”
交代罷此事,蕭容慶又詢問起黑衣人之事,莊王是否接手。
吳進搖了搖首,“莊王殿下拒絕了,他說對刺殺一事表示強烈的譴責,只可惜他尚未病癒,無法幫忙,深表遺憾。”
蕭容慶就知道,莊王不可能輕易答應,看來他只能親自走一遭了!
蕭容慶未再耽擱,他即刻出宮一趟,去往莊王府,拜訪莊王。
原本能有人來陪他下棋,莊王很是開心,可一聽到蕭容慶拜託他的事,莊王笑容頓僵,手中的棋子遲遲未落,
“小九,你是故意坑我吧?此等棘手之事,你居然讓我去查?”
“此乃端王的提議,可不是我的主意。”
蕭容慶將責任推給了蕭淮錚,莊王只覺他是在找藉口,“你才是攝政王,他的提議你可以反對,為何要答應?”
“他說您身份尊貴,在朝中頗有威望,有資格辦這件差事。我若是拒絕,豈不是等同於在質疑二哥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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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奉承,莊王不為所動,“我有什麼能力,你還不清楚嗎?我對朝中的這些個烏煙瘴氣的糾紛一點兒都不關心,你自個兒看著處理就好,我懶得插手,不必問我。”
“二哥你也是攝政王,朝中之事,我理當與你商議。”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怕你一個人獨大,所以才又刻意推舉另外一個攝政王。可我逍遙自在慣了,懶理這些個勾心鬥角之事,你還是另擇他選,讓我消停會子吧!”
目睹他這般消極的態度,蕭容慶將棋子捻於指尖,正色道:“二哥,你也姓蕭,如今局勢緊張,大啟江山需要有人維護,這可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朝政之事你不願管也就罷了!查這黑衣人的來歷,你總該替我分憂,替大啟解難吧?”
蕭容慶說這番話時,神情異常凝重,莊王被他說得有些心虛,無奈嘖嘆,“人都死了,只剩一具屍首,你讓我怎麼查?”
“我在皇宮排查過,他並非太監,也不是侍衛,那麼他又是如何出入皇宮的?必然是有人接應,又或者說,其實他一早就潛藏在皇宮之中,等待時機下手。”
莊王捋了捋,恍然大悟,“先前去靜安莊,照例都會在行宮住一夜,對方便認為那是最佳時機,所以才會突然動手!”
蕭容慶之所以讓莊王去查,並非是聽蕭淮錚的建議,而是因為他一早就有這樣的打算,
“根據與黑衣人交手的侍衛所說,那人擅長用劍,出手快,但下盤不穩,且他的武功路數有些怪異,很像是江湖人士。二哥您與江湖豪傑多有結交,所以這事兒還是得交由二哥你來探查。”
說著蕭容慶自袖中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莊王接過一看,發現是一幅畫像,應該就是那個黑衣人的模樣。
看來小九是做足了準備,事已至此,莊王無奈嘆息,
“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怎麼說?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盡力一試,至於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證,若真查不出結果,你可不許埋怨哥哥。”
得他親口應承,蕭容慶那緊皺的英眉瞬時舒展開來,“只要二哥願意出手,相信此事必會有進展!”
莊王不情不願的撇了撇嘴,擺手冷哼,“少奉承我!我可不吃這一套,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咱們繼續下棋,下棋可比查案有意思多了!”
這一點,蕭容慶深有體會,“比起人心,棋子的確更容易掌控。”
所以蕭容慶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