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不明所以,“不是要繡腰帶嗎?這腰帶還沒繡好呢!怎麼突然要去雍和宮?”
“我又想找皇叔下棋了,咱們先去雍和宮,腰帶先放著,回頭再說,不著急。”
可才剛錦嵐還說想盡快把腰帶做好,這會子怎的又說不著急?
下棋這種事,隨時都可以,沒必要說走就走吧?
雲羽總覺得錦嵐去雍和宮不是為了下棋,應該還有別的事,但她並未明言,恰好雲羽也想去一趟雍和宮,看看這兩天蕭容慶都在忙些什麼,於是雲羽順勢應下,陪著錦嵐一起去往雍和宮。
兩人還沒到雍和宮,就聽路過的宮人說,攝政王這會子不在雍和宮內,在附近的水榭邊。
於是雲羽又拐了個彎兒,帶著雲羽一起往水榭的方向走去。
兩人尚未到達水榭,就見對面的長廊上走來兩個身著官服之人,瞧他們過來的方向,應該是剛從水榭那邊出來,估摸著方才蕭容慶正在接見他們。
迎著日光,雲羽看不清楚,待她眯眼定睛一看,看清來人的模樣時,儘管面上很平靜,可她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只因那位儀態端方,約摸四十出頭的美髯公便是當朝左相——梁相爺!
而這位梁相爺便是雲羽的真正主子!
她當年進宮,便是梁相的安排。前幾個月,安南國內部叛亂,又騷擾邊境百姓,梁相被先帝派往安南國,處理安南國的內亂。
先帝駕崩之時,梁相爺還在回城的路上,他快馬加鞭,也沒來得及趕上先帝的喪儀。
怪不得這兩日蕭容慶一直沒去找她,估摸著就是因為梁相回程,有許多的政事需要稟報,所以蕭容慶才不得空吧?
梁相不在都城之時,雲羽的壓力還小一些,如今她真正的主子回來了,可她現在卻投靠了蕭容慶,再面對梁相之時,雲羽自是心虛,可旁邊還有宮人呢!錦嵐也在場,雲羽不敢表現出任何異常,權當自個兒不認識梁相。
梁相也偽裝得很好,最近宮內所發生之事,他在信中已大致有所瞭解,曉得舒雲羽的身份已經更改,隨即依照規矩,拱手向她行禮,
“微臣參見,參見舒小主。”
以往雲羽只是宮女,偶爾在先帝的寧心殿也曾見過樑相,但都是她向梁相行禮,如今短短几個月過去,她的身份有所轉變,已經不需要再向梁相行禮,只是梁相一回來,肯定會與她聯絡,她的日子怕是更難熬了!
萬一被蕭容慶發現她與外人有牽連,那他就會知道她先前所說的那些大都是謊言,就連她的身份都是假的!蕭容慶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走了神的雲羽並沒有察覺到梁相身邊還有一個人,梁家二公子---梁越恆。
錦嵐的視線一直落在梁越恆身上,但見他一身湖藍錦袍,明明是上陣殺敵的武將,卻如清風朗月般俊毅瀟然,單是看一眼,她便不自覺的亂了心神。
這皇宮本是她的家,可一看到梁越恆,她反倒變得拘束起來,“越恆,恭喜你得勝而歸,解決了安南國的叛亂。”
梁越恆頷首以應,“此乃大啟將士和我爹他們的功勞,我只是隨行,潛心學習。”
“你太謙虛了,我可是聽人說,邊疆之亂,你打了幾次勝仗呢!”
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雲羽這才回過神來,她驚訝的發現錦嵐看向梁越恆的目光異常溫柔,說話聲音也細聲細氣的,與平日裡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
再聯想到那會子錦嵐說要著急送腰帶,雲羽恍然大悟,莫非這腰帶是要送給梁越恆的?
原本人沒回來,她的確不用著急,可梁越恆突然回了都城,錦嵐一著急便繡錯了,這才找她幫忙的吧?
雲羽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先帝還在的時候,她曾聽先帝提過錦嵐的婚事,當時錦嵐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