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只理所當然地道:“我與殿下相處的時日極短,且大都是晚上見面,白日裡甚少相見,自然是不瞭解殿下的。”
“今兒個白天不是才見過?”
蕭容慶驟然提起白日裡所發生之事,雲羽香腮微緋,“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殿下,許姑娘怎會瞧見你身上的痕跡?你無緣無故的在她面前脫衣裳作甚?”
她這質問的語氣聽起來似是有幾分不悅,蕭容慶忽而心情大好,“怎的?吃醋了?”
雲羽兀自笑嗤,“殿下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資格吃你的醋?我只是奇怪,那樣的情形是在什麼樣的場景下發生的?你為何不避諱?不讓許姑娘瞧見,就不會生出這些個事端。”
“她一再擅闖寢宮,本王讓她回去,她說要看本王的傷勢,若是痊癒她便離開。為了讓她離宮,本王這才寬衣,這裡衣一解開,就被她看到頸間和後背的紅痕,都是你的傑作。”
說到最後一句時,蕭容慶還特地看了舒雲羽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似是噙帶著一絲譏誚。
心虛的雲羽移開了視線,“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中了藥,我的神志不大清醒,反正我不記得的事通通當做沒發生。”
“你可以裝傻否認,許香禾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現在一直在猜測,本王身邊的女子究竟是誰?”
“你可千萬不能告訴許姑娘!我知道你很信任她,但這事兒不能說。”雲羽焦急提醒,蕭容慶容色淡淡,
“你怕她將秘密洩露出去?”
“或許她不會出賣你,但她一定會恨我。今日你走之後,錦嵐詢問你們為何起爭執,她與錦嵐關係好,便略略概述。她和錦嵐都在討論抓扯你後背的女子究竟是誰,你是不曉得那會子我有多尷尬,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香禾會把此事告訴錦嵐,蕭容慶並不意外,“即便知道是你,許香禾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可她會恨我,會討厭我,我不想面對那樣嫌惡的眼神,所以還是儘量瞞著吧!”
許香禾的性子,蕭容慶尚算了解,“她是個好姑娘,但太過沖動,此事的確不能告訴她,以免她感情用事說漏了嘴。”
“是啊!陷入感情裡的女子容易失去理智,還是警惕些為妙,以防萬一。”
想起侍衛的稟報,蕭容慶又問起皇后今日宣召她說了些什麼。
“一如殿下所料……”雲羽將在鳳儀宮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容慶,
“皇后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誘導我,想讓我向開口向她求助,但我一直沒接他的話腔,我故意在皇后面前表現出一副對先帝戀戀不捨的模樣,我想讓皇后知難而退,然而皇后真的狗急跳牆,竟打算不顧顏面說出她的計劃!我當時害怕極了,幸得錦嵐及時出現,這才解了我的困境。”
“看來皇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前幾日她母親入宮了一趟,大抵是給她施壓了,她的身上揹負著沈家的命運,她才會這般不擇手段!”
皇后的處境,雲羽能想象得到,然而她不會同情,更加不會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皇后為何要傷害我去達到她的目的?”
“想要爬上權利的頂峰,便得踩著人命的階梯一步步前行,你在皇后眼中只是棋子,她只會隨意擺弄你的位置,又怎會顧及你的感受和聲譽?指望爭權奪勢之人講道義,未免有些天真。”
雲羽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相處之下,對比皇后和蕭容慶為人處世的方式,她認為蕭容慶與旁人不同,
“殿下也在權利的漩渦之中,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雖會使些手段,終究還是有自己的原則,至少你不會濫害無辜。”
“那是因為你與本王暫時沒有利益衝突,當你的存在威脅到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