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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蕭容慶開始想念舒雲羽

梁越恆拱手道:“殿下當然有這個能力,只是下官擔心,您若這麼做,朝臣們會出面反對,會說殿下對下官太過偏心,違背了祖訓。官員們若是藉此鬧事,豈不是下官的過錯?下官不願讓殿下為難,這才有所顧忌。”

他的拒辭冠冕堂皇,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蕭容慶猜得到,梁越恆肯定是在想,他只是個攝政王,又不是皇帝,有什麼資格取消這個規矩?

世人敬畏他的同時,也在質疑他的權威和身份,畢竟攝政王只是代為處理政事,並非真正的帝王,一旦朝臣們聯合反對,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梁越恆正是擔憂這一點,他怕現在睿王說得輕巧,向他許諾,娶了錦嵐之後仍舊可以做武將,但若成親之後,睿王沒有兌現承諾,他身為臣子又該如何?總不能去質問睿王吧?到那個時候,他的處境只會很艱難。

所以他才遲遲沒敢應答,蕭容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遂為他擺明當下的局勢,

“既然朝臣們推舉本王攝政,本王便有這個資格下這樣的令。眼下舒雲羽已經懷上先帝的血脈,其他人也該收了他們的小心思,等待著皇嗣降臨。

但那孩子年少,即便出生,本王依舊得盡心輔佐帝君,是以至少在近十年之內,本王在朝中還是有話語權的。本王本就是武將,自然明白你的雄心壯志,你儘管放寬心,本王以皇室宗親的身份向你許諾,你與錦嵐成婚之後依舊可以做武將,便不會食言。”

“可是先帝才駕崩,在這個時候談論婚事,似乎對先帝有些不敬。”

“只是讓你們定親,暫時不成親,特殊情況倒也無妨,想做駙馬的人多的是,少年俊傑,德才兼備的官宦子弟也不少,若非錦嵐中意於你,本王也懶得與你解釋這些,只因她是本王最疼愛的侄女,又在本王面前哭鬧,本王只好如她所願。”

身為攝政王,蕭容慶自然不會放低自己的姿態,哪怕是商議,他也要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上風,他拿錦嵐說事兒,才不至於讓梁家人認為是他求著梁家。

他得讓梁家人認為這是錦嵐的意思,而不是他的主意。

此時的梁越恆進退兩難,只好藉口說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需要回去跟父親商議。

原本蕭容慶可以直接賜婚,梁越恆沒資格反對,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他也想看看,梁相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是以蕭容慶並未強求,只靜候一個表態。

且說那會子梁相商議罷政事之後便先行出了宮,但他坐在馬車上,並未讓車伕啟程,只因兒子還留在宮內,攝政王突然將人留下,梁相略一猜想,便可猜到,多半是為錦嵐***的婚事。

梁心擔心攝政王直接賜婚,越恆無法招架,是以一直在此等候,等著兒子出來。

聽罷兒子的講述,梁相不由納罕,“睿王居然沒有賜婚?只是與你提及此事,還說待你尚公主之後仍做武將?”

“睿王的確這麼說,但孩兒覺得多半是空口許諾,哄我先與錦嵐定親,待等到成了親之後是什麼狀況,誰又能保證呢?如若睿王不兌現承諾,孩兒也不能拿他怎樣。”

梁相的指節輕釦著茶桌的扶手,略一深思,他已了悟,“睿王的許諾不單單指的是武將一事,他還在向你暗示,他這個攝政王權勢滔天,可以改變規則。

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梁家投靠他的麾下,娶***只是一件小事,他要的其實是我的投誠。我若同意讓你與***定親,便等於答應與他合作。如若拒絕,駁了他的臉面,便等於與他為敵。”

梁越恆暗歎自個兒還是太年輕,只猜到其一,沒有領悟到深一層的暗示,

“那爹您打算怎麼做?眼下朝局混亂,您曾教導過孩兒不要輕易站隊,若我娶了錦嵐,豈不是等於向世人表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