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突然全身冒紅疹的理由。
這一次,他總算是明白了……
兩次莫名其妙出現紅疹,都有一個人攪和到其中。
就是司徒家那個大小姐——司徒盈袖。
上一次,他只順手拽了她一把,免得她被大黑抓傷,結果弄得自己全身紅疹……
這一次,他沒有抓她的手,但是卻被她的胳膊抱住了腰。
是因為這一次隔著衣衫,所以他的紅疹才沒有擴散到全身嗎?只有腰部一圈,正好是她的手臂環住他腰身的地方……
謝東籬伸出手。輕輕按在腰間的紅疹之上。
一股鑽心地癢讓他很是難耐地閉了閉眼。
一定要忍住,不能撓……
謝東籬緊緊抿著唇,換上一身雪白潔淨的細棉布中衣。又套了件天青色緙絲寬袍,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他強忍著難受,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剛送到嘴邊要嘗一口,腰間的麻癢讓他全身一抖,右手顫抖著居然沒有端穩茶盞。
砰!
那茶盞落在地上,茶水四濺。砸了個粉碎。
謝東籬低頭,看著地上的茶盞碎片。——那是他最喜愛的千峰翠色秘瓷茶盞,整個東元國只有這一隻存世……
他的神情越發冷峻。心裡卻在咆哮著一個名字:司徒盈袖——!
這小姑娘莫不是他命中的小冤家!
他謝東籬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尷尬無力過!
遠在沈大丞相府內院二小姐沈遇樂閨房的司徒盈袖突然打了兩個噴嚏,暗道這是誰在唸叨我?哼——我該去扎小人了!
“五爺!您這是怎麼了?!”阿順正好領著張家大爺張紹洪和四爺張紹天走到門口,看見謝東籬這幅樣子。嚇得大叫一聲。撲了進來。
謝東籬心裡一動,扶著桌子角,身子搖搖欲墜。
他回頭,看著門口的兩個人,面色蒼白如紙。
張四爺也唬了一跳,道:“不是吧?東籬,那支箭能把你嚇成這樣?!”
“誰說是箭?!我們五爺是得了‘纏腰龍’!”阿順哭得眼淚都都出來了,小心翼翼扶著謝東籬往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
“什麼?真的是‘纏腰龍’?!”張四爺和張大爺一齊驚撥出聲。
張紹洪臉色驟變。“不會吧?!‘纏腰龍’可是要人命的病!”
謝東籬掀開上衫,露出腰間的紅疹。有氣無力地道:“……你們看看,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纏腰龍’,是吧?沒有那麼巧的。”一邊說,一邊努力站起來,“……就是紅疹而已。”
但是張紹洪和張紹天不約而同都後退了一步。
張紹洪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乾笑道:“呵呵,呵呵,應該不是……應該不是……”頓了頓,又道:“我家裡還有些事,明天是大朝會,陛下這幾天頻頻召五相進宮議事,我還得去準備準備……!”說著一拱手,看了看張紹天,想馬上就走。
他是五相之一的副相,在朝廷上的位置僅次於大丞相沈友行。
雖然不知道“纏腰龍”會不會傳染的,但還是小心為妙。
張紹天倒是沒有馬上就走,他仔細瞧了瞧謝東籬的臉色,叮囑他道:“還是多找幾個大夫瞧一瞧,‘纏腰龍’雖然厲害,但是沒事的人也不是沒有。”
謝東籬的臉色更加蒼白,“你真的認為……是‘纏腰龍’?——可我怎麼會得這種病?不會吧?我還沒成親呢……也沒個後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飛快地睃了張紹洪一眼,“或者,沖沖喜……也許就沒事了?”
張紹洪的臉色一下子比謝東籬還要蒼白,他別過頭,躲閃著謝東籬的眼神,對張紹天道:“……行了,走吧,讓東籬好好養病,我們……回去幫著請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