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應該還有另一個身份,他真正的身份。
但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
這樣一想,司徒盈袖慢慢冷靜下來。
她將心底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深深埋在心底,抬頭攤了攤手笑道:“除了這些。不然師父覺得還有哪些呢?”
師父感覺到司徒盈袖的遲疑,只得別過頭,眺望著遠方的海天一線。聽著浪花拍打岸邊的聲音,笑了笑,道:“這就好。”頓了頓,又道:“擔心跟他不好相處?不會的。你不必怕他。你看你也把師父當長輩。但是你並不怕師父。”
“我怕!我怎麼不怕!”司徒盈袖忙反駁道。“我最怕師父突然消失不見,再也不管我了。”
“……你終會長大,師父也不能管你一輩子,也會老。”師父垂下頭,沒有看司徒盈袖的眼睛。
“師父,您別擔心。以後您老了,我為您養老送終。”司徒盈袖忙要拍胸口擔保。
師父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笑道:“別拍了。你的傷還沒好。”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將胳膊拽了過來。抱在胸前,望著遠處倒映在海水裡的白塔大獄,想到師父似乎也知道她曾經活過一世,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問問他?
司徒盈袖便突然問道:“師父,您知不知道,我上一世,是如何死去的?”
師父渾身一震,像是聽見了什麼大恐怖的事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甚至能聽見他骨骼咔咔作響的聲音。
“師父?”司徒盈袖也大為奇怪,不由拉拉師父的胳膊,“您怎麼了?”
師父閉上眼,用手撫在胸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過了好久,等他氣息平穩了,才緩聲道:“不,我不知道……”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跳下臥牛石,然後迴轉身,朝司徒盈袖張開雙臂,“下來!”
司徒盈袖對著他的懷抱跳了下去,正好落進他大張的雙臂裡。
師父將她放到地上,轉身去臥牛石上取了自己的衣袍,展開抖了抖,也沒穿,只掛在臂彎,對她道:“這陣子我會很忙,一時半回不會過來。至於謝東籬,我會幫你查。不過師父雖然跟他不熟,但是也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整個中州大陸,如果他能娶你,你找不到第二個更好的人。你嫁給他,師父就放心了。”
“啊?這麼厲害?”司徒盈袖莞爾,笑得雙眸彎彎,歪著頭,俏皮說道:“可是我覺得師父比他更厲害呢。您怎麼能說我找不到第二個更好的人?!”
師父窒了窒,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道:“又頑皮了。師父……師父怎麼能算在內呢?早跟你說過了,師父是個糟老頭子……”
司徒盈袖馬上打蛇隨棍上,猴了上去,攀住師父的胳膊,笑道:“師父啊,咱們都認得兩輩子了,您看您跟徒兒都這麼熟了,揭下面具讓徒兒看看您的真面目,好不好?”
師父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方道:“如果你看了,很失望怎麼辦?”
“不會的!”司徒盈袖馬上跳起來保證,“不管您長什麼樣兒,我都不會失望!”
“真的?”師父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司徒盈袖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想不出來。”
“真的沒有想過?連夢也沒有做過?”師父又問,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司徒盈袖這下子想到了她做過的那個夢……
在夢裡,師父的臉,突然變成了謝東籬的臉!
太驚悚了!
司徒盈袖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忙道:“倒是夢見過一次,把我嚇壞了,真是太可怕了,太離譜了。肯定不會是那樣!”
“不會是哪樣?”師父似乎不放過這個問題,步步緊逼:“你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