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人心力交瘁,於是廖學兵的精神狀態又重新回到起點。他覺得起碼再需要半年時間穩定、輕鬆、自在、瀟灑的工作,在這份工作當中獲得精神上的寄託,才能讓自己取得心靈上地寧靜。
他做過的工作很多,售貨員、推銷員、油漆匠、泥水匠、修理工、搬運工、業務員、郵遞員、服務員,還幹過詐騙、勒索、搶劫、敲詐種種非法行當,相比起來,還是教師最讓自己舒心寫意。
當他埋首書寫每一節課地教案,當他閱讀每一個學生的檔案,當他在課堂上寫下板書,那種寧靜的感覺總會在內心深處油然而起。當然,做為教師生涯的重要組成部分,那些問題學生仍然讓人無比頭疼,但這也正是樂趣之所在。
“呃,我想我再當兩年老師就和你去環遊世界,去雅魯藏布大峽谷,去江南水鄉,去馬爾地夫,去夏威夷,去瑞士過白色聖誕,去維也納聽新年音樂會……”
慕容冰雨眼中射出迷醉的光芒:“表哥,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都想要。不過我現在已經有兩個女兒了,就要兒子好了。”
待慕容冰雨把他那件襯衣脫下,看到肩頭的繃帶,不禁問道:“你,怎麼又受傷了?我看你開車一直很不小心,不會是出了車禍吧?”
廖學兵也不隱瞞,正色道:“我有一位學生是貝世驤的女兒,貝世驤病危後繼承族長的位子,後來幾個家族叔伯都要爭奪家產,明爭暗鬥十分激烈。你知道的,那些事私下很齷齪,我為了保護那個學生,中了一槍。不知怎麼搞的,一直沒好,這幾天太忙,都沒來得及去處理。”
慕容冰雨頓時就眼淚汪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一個人活下去了。不行,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還說不要讓人擔心呢,可真是的。”
在她的堅持下,兩人都沒心情繼續纏綿下去,但老廖又不願去醫院,只好穿上衣服,召來酒店裡常駐的急救醫生。
醫生和助手提著個大藥箱趕來,解開繃帶,只見傷口紅腫潰爛,流出黃|色的膿水,非但沒好,反而傷勢愈重。料想當時醫治他的那名冒牌軍醫所使用的器具沒有完全消毒,致使傷口感染。
女孩子是最厭惡這種東西的,慕容冰雨卻盯著傷口緊緊握住他的手說:“表哥別怕,有我陪你身邊呢。”
醫生清洗消毒,割掉潰爛的地方,縫合傷口,再重新包紮起來,鄭重交代一定要定期換藥,不能過度使用右手,否則傷勢會再度擴大。
怪不得這段時間右手總有使不上勁的感覺。
一切處理完畢,慕容冰雨掏出小手絹細心替老廖擦去額頭汗水,說:“我終於明白你渾身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了。”
“呵呵,其實呢,我是一個壞人,每天打打殺殺,就是不幹好事,你還敢不敢嫁給我?”
“嫁!當然嫁啦!我管你是好人壞人,反正不準拋下我。”
老廖拉下她的褲頭,一臉淫笑:“那我就一壞到底了。”打起精神,準備傾聽女神天籟般的呻吟聲。
慕容冰雨把老廖的手撥開了:“不行,你傷勢那麼重還老想著做壞事,身子會吃不消的。我講故事給你聽吧?”
老廖也不過開玩笑而已,剛包紮好傷口,渾身乏力,抱住慕容冰雨,聽她說一些老掉牙的童話故事,在那溫柔的聲音中慢慢睡著。
……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銀天娛樂公司為影片做最後的配樂。
公司大樓門口圍著一群年輕男女,手裡拿著鮮花和標語牌等待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出現。當然不光是為了慕容冰雨,還有公司的其他藝人,那些歌星、影星如果沒有一批死忠的Fans團體,簡直愧對“明星”這兩個字。
都是十四到十八歲的孩子,他們在門口揮動小旗子和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