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著師父,眼裡滿是錯愕與不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
他再度回身看著坐在主位的蘇斷空,不過三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從沒沒無聞的平凡少年,變成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他的變化讓人吃驚。
「我早就說過他有人臣之相,不出五年,必得半壁江山。」
仙厭的聲音依然像往日一樣冰冷,甚至還帶著冷酷的笑意,那笑意沒有一絲溫暖。
平瑩總覺得師父似乎歷盡滄桑,對人充滿了不信任感,因此特別的憤世嫉俗,尤其是此刻,他乖戾的冷笑,讓人深知這一切都是他早有安排。
他不再穿著粗布衣衫,而是綾羅綢緞,他指上的寶玉、頸上的玉石,說明他現在的地位與財富。
但與往常最不同的是,他變了許多,變得殘酷、冷漠,他狹長雙眼流露出的不再是慈善,而是酷寒,光是望著他的眼睛,就讓人忍不住打顫。縱然他的容貌再怎麼像他認識的蘇斷空,但是他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那樣的氣質讓人畏懼。
「你逃走了……」
蘇斷空的聲音非常輕柔,但也充滿了殺氣。
聽到他的話,平瑩這才將視線轉到被守衛抓住,並跪在地上的漂亮姑娘。
「大人,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受不了這種生活……」姑娘的淚水奪眶而出。
「錦衣玉食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嗎?」蘇斷空眯細眼睛,他的聲音一貫的輕柔,但是聽起來卻比用刀劍指著他人還要可怕。
「大人,我真的受不了這種生活,所以才會逃走……」
蘇斷空笑了幾聲,笑聲裡的冷漠彷彿像針一樣會刺傷人;他拍了拍手,一名守衛將另外一人拖了進來,那人是個男子,身上穿著華服,臉上滿是不安。
「你是為了這個男人,所以才想要逃走的吧。」
「華哥,你也被捉了……」
被喚作華哥的男子全身發抖,彷彿知道自己死期將到,蘇斷空還沒審問,他就求饒道:「大人,不是我的錯,我從來都沒有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她自己貼上來的,我從來沒碰過她,天可明監……」
見他急於求饒的模樣,蘇斷空對他的懦弱,冷笑一聲。「你不必急著推卸責任。來人,奉酒。」
接著,有婢女端出兩隻酒杯。
那男子見狀,越來越惶恐。
蘇斷空笑道:「這兩杯都是毒酒,若是你們真心相愛,想逃離我的掌握,除了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但若是你讓對方喝下毒酒,你就能活下來,你們選什麼?」
那男子立刻奪過毒酒,強行灌入姑娘的喉中;那姑娘不敵他的蠻力,毒性發作後,全身抽搐,臉色漸漸轉白。
平瑩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處刑場面,嚇得全身發抖。
仙厭嘴角掛著永遠不變的冷笑,似乎對人命如草芥之事早已司空見慣。
只有平瑩低聲喊道:「不、不,人命可貴,為何要這麼做?」
周遭寂靜,他的低喊竟變得宛如雷霆般有力。
蘇斷空將目光轉向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男子身上,只見他穿著道服,細瘦的身形似乎搖搖欲墜,可能是第一次見到處刑,所以才會這麼震驚。
「她是我買來的,背叛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的話冷到極點。背叛他的女人,本來就該死。
「縱然是你買來的,也不該用如此殘酷的手法……」
蘇斷空大笑出聲,這個道士幼稚無聊至極,誰看見他出手殺人了。
「我沒有處死她,處死她的是她的情人,你為何不問她的情人背叛她、殺害她的罪?是這個男人殺了她的。」
平瑩無言以對,但是他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不止,不是因為這個場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