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都沒事。”
程風柏牙酸。
但是衛聽瀾都說了,去了外頭才知道發小兒的好。
既然他肯低頭,自己也不能差事兒。
反正現在都自家兄弟。
程風柏又不覺挺了挺胸膛:“那行吧。”
一頓吃喝,天都黑了,也不適合去人家做客。
衛聽瀾晚上就留宿在了程家。
他和程風柏睡一屋,順帶加了程風柏的聯絡方式:“你上學期期末考試成績發我。”
程風柏:“幹什麼?”
衛聽瀾:“都高三了,別總在外頭瞎混,回頭我給你找個輔導老師,起碼要上本科。”
上輩子程風柏喝醉胡言亂語,說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好好讀書,連大學都沒考上。
時光不留情,衛聽瀾也沒辦法。
如今既然有了機會,他就是拖也要把這小子拖去大學。
程風柏猛的從被窩裡躥起來。
還輔導老師。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上學,學校裡頭都要炸
黑燈瞎火的,這麼大個人躥起來,衛聽瀾嚇一跳,但這個人是程風柏,手拿把掐又壓根沒在怕的。
他沒好氣的問:“你幹嘛?”
這可怕的熟稔的語氣,程風柏莫名心虛:“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爹,學習的事,你你少管!”
衛聽瀾:“飯店門口停著的那小轎子,大概三十來萬,你要考上大學,我送你一輛。”
之前從聚鑫樓出來,程風柏眼珠子都黏那車上了。
短暫的寂靜後,
程風柏小心且期待,怕風吹散了新兄弟的大話:“爹,輔導老師的費用”
衛聽瀾:“我全包。”
黑暗中,程風柏低聲喃喃:“你圖什麼呢?”
衛聽瀾:“那次我掉井裡,你喊的人救我,我欠你一條命,這理由夠不夠?”
上輩子他知道這件事,是和程風柏哥倆好之後了,他拍戲賺了一大筆錢,給程風柏提了輛跑車。
當時程風柏抱著他嗷嗚哭,說當年沒白救他。
而他掉井裡,是人為,是衛家大伯衛建國那個寶貝兒子趁他打水,將他推了進去。
程風柏臉上熱氣騰騰,彆扭道:“你怎麼知道的?”
當時叫人救衛聽瀾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但兩個人是死對頭,這件事他就瞞的死死的,免得跌份。
衛聽瀾懶洋洋的回:“我什麼不知道。”
人當然不可能什麼都知道,譬如現在,程風柏還沒有重新躺下,程家的門板就被拍的震天響。
衛聽瀾隱約聽到衛建國的聲音。
的確是衛建國。
他和人喝酒,聽說了衛聽瀾請客吃飯的大手筆,一路打聽訊息找了來。
夜色中,衛建國嘶啞著嗓子喊:“姓程的,我家的孩子,待你家幹什麼?怎麼的,看他發達了,想誆回去騙錢?”
衛聽瀾和程風柏胡亂套上衣服出了臥室,程父程母已經都出來了。
程父擺擺手:“回去睡,有我們呢,我看他今天敢不敢進我的門。”
他身材魁梧眉目凜然,為人講義氣又厚道,在這一片的居民中很有話語權,像衛建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