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這些危害,但這是他前世吃過虧才慢慢明白的道理。
他鬆開手,驚訝道:“哥,你還懂這個?”
魏川說:“和你有關的,我就得懂,這麼呆一個人,撒出去,誰能放心。”
衛聽瀾有些感動,低聲反駁:“我才不呆。”
魏川靜靜看他。
衛聽瀾腦袋抵了下他的肩膀:“好吧,謝謝哥,你在,我幹什麼都踏實。”
這時候,賀青臨過的卻不怎麼踏實。
他一直在努力收攬權利,但就在這時候,魏蘭的身體卻開始敗壞。
前世也發生這樣的事,但那是兩三年後。
賀青臨知道魏蘭發病提前,和他有關。
他不再是個事事以母親為先的好兒子,甚至暗藏怨恨,只不過前世今生有別,才面上還尊重魏蘭。
只是也只能做到物質上的滿足,情感上卻絕無可能倒轉。
只是再怎麼樣,這一世的魏蘭除了綁架衛聽瀾,還沒有做出更惡劣的事。
而綁架的事,她已經受到教訓。
賀青臨猶豫再三,還是聯絡了魏川,懇求他讓夏老走一趟。
夏老這種於醫學上造詣極高,但身價也極豐厚的人,金銀名利壓請不動他。
可魏蘭已經等不了了。
如果小舅舅發話,賀青臨知道,夏老一定會來一趟。
魏川沒有為難賀青臨,撇開血緣糾葛,他很欣賞這個年輕人。
而魏蘭,她欠的,他早討了回來。
魏川對夏老說:“你去一趟,平常心去辦。”
這便是要夏老既不要看他和賀青臨的親眷關係,也不要記恨昔日他和魏蘭的仇怨。
夏老心神頓時就是一清,點點頭離開了。
當然,由於小少爺曾經在魏蘭這差點吃虧,夏老對魏蘭並無任何人文關懷。
他冷淡的診脈,很快給出藥方。
夏老說:“暫時沒什麼危險,按時喝藥,其他的,看她的造化。”
要有他家老闆的堅韌,有他家小少爺吃苦的毅力,那肯定能好個六七分。
可魏蘭養尊處優心胸狹窄,難說的很。
不過要按時喝藥,苟延殘喘幾年是沒問題的。
賀青臨道:“多謝老先生。”
夏老看他筆挺端正一個好少年,收了矜傲氣:“不謝,大夫麼,不就是幹這個的。”
當然,他要價很沒客氣。
到走的時候才覺渾身輕鬆,禁不住哼唱幾乎已經融入骨子裡的小調。
這小調夏老總在魏川那兒聽,針灸時幾乎無限迴圈,他睡著了都能哼幾句。
輕快歡樂,很容易上口的調調。
恭敬的送夏老出來的賀青臨,卻忽然面色大變。
他一把攥住夏老的手腕:“這曲子這曲子你從哪兒聽來的?”
夏老原本走在前面,被扯了個趔趄,很是不滿的瞪過去。
這一眼卻愣住。
方才還神清氣正情緒穩定的賀青臨,此刻卻臉色煞白眼眶泛紅,彷彿馬上就要氣絕身亡。
這是,前世的景晟
夏老迅速給賀青臨把脈, 大喜大悲交雜,竟還有驚懼憂憤, 簡直是一鍋大雜燴。
他不明白,好好的個孩子,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忽的又想起剛才賀青臨好像問了他什麼話。
剛才賀青臨的詢問過於急促,夏老年紀上來,聽力沒那麼靈敏,又哼著歌,一時沒聽清。
夏老問:“你剛剛說去什麼, 還有誰要看病?”
賀青臨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慄,攥緊手指才勉強壓下一切情緒。
他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