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賀青臨她被關在清潔車裡的事。
賀青臨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但沒說什麼氣憤或者報復的話,這樣的懲罰對他媽來說,已經很輕,很讓人慶幸了。
他低聲道:“媽,以後不要再招惹小舅舅他們了,好嗎?”
出乎意料,魏蘭沉默了幾秒後說:“我知道了,你也是,離他離你小舅舅遠遠的。”
魏蘭從來都直呼魏川的名字,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
這一次,她低眉順眼的簡直像變了個人。
賀青臨十分擔心她還遭了什麼罪,帶人去醫院檢查,發現真的一點傷都沒有。
也許是真的知錯了吧。
魏蘭從這天開始,性格不再跋扈暴躁。
她不和賀父吵架,關心賀青臨的衣食住行,除了大病一場,再無異樣。
沒人知道,她每晚都會做噩夢,持續半年才好轉。
魏蘭夢到被關在地下室的那天。
她確實被關在清潔車中。
不過只這樣被關了一夜,之後被迫詳細瞭解了自己的父親和親兄弟、堂兄弟們的現狀。
那些隻言片語就嚇退賀父的東西,完整攤開在魏蘭面前。
魏蘭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魏川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
不是怕她,不是顧忌血緣。
只是因為猛獸在狩獵時只會撕咬真正的對手,路邊的雜草和貓貓狗狗,就是咆哮一聲都是浪費感情。
她怕魏川又看不起魏川時,魏川早已將她視作螻蟻。
更讓魏蘭驚駭的是,魏川給她的東西,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那些下場悽慘的兄弟們,全都是自掘墳墓,魏川是被迫還擊,事實是什麼沒人知道,但證據就是這樣。
這個男人可怕到走一步算百步,一點漏洞都不留。
魏蘭毫不懷疑,只要他想,他會讓自己合理合法的消失。
這是她一生中最恐懼的時刻。
魏川說:“你應該慶幸我養了個好小孩,沒有下一次,如果有,你或者賀家,都不會再存在。”
他說完這句,還接了個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溫柔:“沒有忘,剛要給你打。”
魏蘭斷定,打電話的是衛聽瀾。
阿六回去覆命,因為衛聽瀾中午還在辦公室的休息室午睡,他下午才有機會彙報。
他說:“人很老實,嚇懵了。賀小少爺只是擔心,沒有怨恨。”
魏川:“不用再管她。”
阿六:“賀隨山想見您,好像準備了禮物,要給小少爺賠罪。”
魏川:“不見。”
阿六就知道,事情還是按原定軌跡進行。
魏川沒有騙衛聽瀾,但他隱瞞了一些事。
小孩兒要哄。
但大人的世界本來就更殘酷。
他將衛聽瀾帶入自己的世界,那些因此產生的暗流,他會處理乾淨。
之後的半個月,賀氏集團損失了好幾個大專案,股價都掉了不少。
沒人意外,不少人暗自慶幸。
雖然魏蘭請衛聽瀾去“做客”的手段粗暴了點,但是抱著差不多念頭的人不少。
都想和這位小少爺有點交集,哪怕刻意製造機會。
就是陶家,也有過強行將人帶過去強行道歉,強行大團圓的念頭。
這一下殺雞儆猴,再沒人敢動。
知道魏蘭被帶走一天一夜的人不多。
但衛聽瀾只是失蹤兩個小時,如今賀氏大筆損失明晃晃,大家本來就是為著利益去的,這一下前車之鑑,便都老實了。
賀青臨的父親賀遊頭都要愁禿,直到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