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儲備地就必須慎重再慎重了,要確切的研究一下,需要絕對有把握的安全。
最終商議的結果就是鄖縣重新成為了物資儲備地,均州則成為了沿途上的第一大運輸轉運地。從鄖縣到襄陽,清軍在物資運輸過程中徹底放棄了水路,完完全全的走6路“。
說的再多,其實要點明的就一句話,鄖縣是襄陽清軍的物資總儲備地,是五萬清軍的死穴。陳德本領兵北上鄖縣,那搗騰的就直接是福寧最緊張的一根神經。
分兵,分兵回援。除了這個辦法,福寧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了。鄖縣城裡民壯眾多,陳德本那三千義軍攻陷城池的希望極小,可是需要注意的是,三千義軍即使拿不下城池也可以輕鬆擋住鄖縣往襄陽前線的糧道。這一點才是福寧真正該防的。
“唉!”長嘆一口氣,福寧滿臉疲容的閉上了眼睛。城下短短旬月間,他像是老去了十年一樣,鬢已經hua白一片,可戰事還是僵持僵持
漢陽城中。
梁綱正在細看著各地送來的文書,一雙眉頭被皺的死死地,皺紋蟻子都能夾死。
京山、潛江、漢、酒陽“,“各縣的文書齊齊的正放在桌面上。”十九、二十三、十五、十七“”一個個數字從他的口中蹦出”臉上的怒色也越來越重,“犯案率竟然這麼高,都比上月出了五六倍了,這樣下去還如何得了!?”
一個月又過去了,這兩天各縣的月終總結報告紛紛抵到了梁綱手頭。那十九、二十三、十五等數字,代表的就是各縣這個月來轄地內所生的重大刑事案件,幾乎是都能掉腦袋。
梁綱提筆疾書,幾個鮮紅色的殺,字赫然寫在了一封封文書的後面。殺就殺,這此個人渣留著也是禍害!就好比第一個月時處理掉的那個書記,才掌了幾天權就開始**,不殺還留他作甚?
不過批得雖然痛快,可梁綱心底裡卻是異常的煩悶。因為與之前,也就是起義未爆時相比,這個數字高出的太多了,都完全不成比例。別的不說,單以天門縣為例,陳明堂在任一年時間,所判刑案最多的一個月也只是三例而已,這就像是後世的縣公安局,哪會天天都有命案?而現在,天門縣雖然駐軍最多,環境安定一些,可照樣是有十一例。
雖然這麼多死案,一定因素上是因為梁綱治法森厲,在一定程度上增添了命案的數量,可是這也不能掩蓋,這個月紅中軍治下各縣刑事案件猛增的這一事實。
“是什麼原因?”梁綱心底自問。
簡單的介紹,這些案件中通清的完全沒有,卻多是搶劫和jianyín,這兩者完全是一半一半。
“難道是看紅中軍眼紅,自己也想起來過把癮?”
可是不管確切的是什麼原因,這一苗頭必須打下去。十幾二十幾例,這還僅僅是被抓住的,那麼沒有被抓的或是強jian忍下的,各縣執政書記所根本不知道的案例又會有多少?每個月各縣都生這麼多重案,梁綱是決對不允許的。可能白蓮義軍和清軍所控制的地盤中命案生的次數會更多,甚至在河南南部各府,還會更加厲害上十倍百倍,但那些都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別人怎麼做怎麼想是別人的事,他則只求心安理得,只求把自己的這一份做好!
“把警備營五六兩個大隊分解到各縣,再令各縣的書記每縣慕兵一箇中隊,在轄地內的要害之處組建派出所“哦,不,是巡檢司,“…”
梁綱沒有別的辦法,就像襄陽城下的福寧一樣,面對著陳德本的威脅只能分兵回援,梁綱面對各縣治安敗壞這一局面,也只能往內增兵添力!
福建,仙遊楓亭鎮。
鎮上的第一號鄉伸羅家,此時正在大辦喪事。
大門口掛著白綾,往日的紅燈籠,一律換成白絹制的素燈,連那門口兩隻石獅頸脖上也都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