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陰影沒將獸耳少年遮蓋住,為他遮擋陽光。
她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見傘時臉色一囧。
只見那傘破爛不堪,缺了一半。
唯一完好的那一半還在自己頭上遮陽。
她在心裡感嘆一下這家裡是真窮啊!
這傘破成這樣了還留著。
轉動傘把,讓完好的那半拉移動到獸耳少年頭上遮陽。
修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做好了棍子落在背上的準備。
他不是不會躲,而是不敢躲。
夫訓規定夫郎必須順從妻主,無論任何原因都不可以違背妻主的意願。
修握緊拳頭等待了一會兒。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覺得什麼東西幫他遮住了陽光。
他有點疑惑的抬起頭,睜開眼對上了少女明媚的臉。
逆著光,光線勾勒出少女略有些嬰兒肥的輪廓。
“妻……妻主。”
修從沒見過這樣的妻主,一時間有點磕巴。
若初嘴甜會說話,偶爾妻主會對他有幾分好臉色。
自己嘴笨,樣貌醜陋身材也不好看。
妻主從來都沒給給過他好臉色,經常嫌棄的讓自己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別髒了她的眼睛,
“嗯,怎麼了?”
錢九多不知道他為什麼緊張。
但這不妨礙她喜歡這個帶著獸耳的肌肉男。
他鼻樑高挺,眉目清冷淡漠,看著一副生人勿近,帶著寒意的模樣。
但他的眼底帶著小獸般的純潔,和他看著就凜冽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若不是錢九多是學心理學的習慣先看人眼睛,恐怕也會被勸退。
修的獸耳平時都是控制它老老實實的趴在耳朵上的。
只有情緒有波動的時候才會不受控制的豎起來。
在意識到妻主是怕他熱給他打傘,他開心到翹耳朵。
這是妻主第一次給他遮太陽,更是第一次關心他。
他的獸耳只是豎起來了一下,就立馬趴下去。
隱藏在黑髮裡,緊緊的扣著。
妻主不止一次的說過,不想看見他的獸耳。
他不想再惹她生氣。
錢九多這次離的很近。
近距離的接觸讓她知道原來獸人的耳朵裡面是有一層絨毛的。
她沒來得及更仔細看,耳朵就又隱藏了起來。
修見妻主一直盯著自己的獸耳看,愉悅的心情頓時消散。
像是被人潑了冷水,僵在哪裡一動不動。
錢九多好奇的盯著他的耳朵看。
她從沒在現實中看過獸人,對這種生物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沒辦法不好奇,誰讓二十一世紀沒有這玩意呢。
見獸耳藏起的嚴嚴實實,錢九多隻當他不願意露出來。
忍住了想要上手摸一摸的衝動,眼睛還是不自覺的往上瞟。
修以為她不高興了,不善言辭的他沉默著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好在這時若初站在鄰居的院子裡打斷了兩人之間各懷心事的沉默。
“大哥,來拿一下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