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多才剛踮起腳準備給他擦汗,修就主動彎下腰。
這讓錢九多有一種狗狗在向自己撒嬌的感覺。
還是那種大型犬,抱都抱不起來的那種。
她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拿袖子在他臉上輕輕摁壓。
給他擦掉臉上的水珠。
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覺得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擦過自己的額頭。
這意料之外的感覺讓修猛地睜開眼。
錢九多冷不丁的與他對視,清澈的狗狗眼裡帶著不敢相信。
看著這水潤潤的眼睛,錢九多莫名的想撓撓他的下巴,再親他一口。
在修肩上一直非常老實的魚聲,有點不舒服的挪了一下位置。
因為修的彎腰,他現在頭朝下,血氣都朝腦袋處跑。
臉漲的通紅,讓他有點難受。
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都錢九多回過神,假裝隨意開口道:
“這太陽太熱了,回家吧。”
說完她就率先朝家的方向走去。
背對著修走在前面,她才敢揉揉紅了的臉。
身為一個福瑞控被獸人貼臉殺,這誰能忍的了啊!
天熱臉紅很正常,應該看不出什麼端倪。
錢九多心裡這般安慰自己。
妻主的行為和以往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她親密的舉動,在修的心裡掀起巨大風浪,久久不能平息。
在錢九多走出一段距離後,修才回過神來,同手同腳的跟上去。
若初站在陰涼處冷冷的將一切都收進眼裡。
給點甜頭,讓我們放鬆警惕嗎?
也就只有修那個傻獸人才會上當!
可惜了上次那麼好的機會,只能重新尋找機會了。
外面悶熱,偶爾吹過一陣風讓人感到幾分涼意。
木頭綁在一起的大門破舊又簡陋,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開著,也不害怕丟什麼。
錢九多回家就直奔水缸走去,舀起清涼的水灌下,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修進入屋子,找到一塊還算得上乾淨的地方把魚聲放下。
他解開袋子,想讓裡面的人舒緩一下四肢,熟悉一下新家。
魚聲老老實實的抱腿坐著,察覺到有人開啟袋子也沒抬頭看。
只是靜靜的低頭一動不動。
錢九多喝完水,想著修出了那麼多汗肯定也渴了。
就拿著唯一的碗舀了一碗水,準備給修送去。
“錢九多你也在家呢。”
剛跨出廚房,院子外面就有人打招呼,錢九多下意識的回應:
“是啊,我剛回來。”
她偏頭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端著碗走來,自來熟的詢問:
“今日怎麼沒出門打牌啊,又輸光了?”
這人是同村趙金的主夫趙氏。
錢九多感到奇怪,原身和他並不熟,他怎麼突然上門了一副很熟的樣子?
見錢九多不說話,趙氏也不惱。
錢家這個賭鬼,平日裡性子沉悶也不願意說話。
他一把年紀也不在意這個,他抬了抬碗裡的香油解釋道:
“前幾日我家蓋房子,你的主夫修幫了兩天忙。為了表示感謝給你送點香油。”
錢九多順著他的動作朝他手上看去。
趙氏手上的碗很小,小到像是現代家裡吃餃子用來盛醬油的小碟子。
容量小不是重點,重點是就這麼點小碗,他的大拇指還進油裡去了。
沒等錢九多想好怎麼拒絕這碗泡過手的香油,趙氏率先等不及了。
他抓住錢九多拿著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