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雨,路不好走。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水。
家裡沒錢能省則省,錢九多按照記憶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泥路才到鎮上。
街上因為下雨變得潮溼,好在有石頭鋪砌的小路。
不會和來時的路一樣變得泥濘。
簡單的清理下鞋上沾染的泥,錢九多按照記憶裡的方向尋找賣瓷器的攤位。
“錢九多!”
汪悅吃飽從酒樓裡出來,剛出門就撞見自己的好友。
“你在這閒逛啥呢?昨天你去哪了?我去賭場都沒找到你!”
汪悅是原身沒出事前一個月認識的。
遇到她時,她正被胡琴拉著推銷一塊石頭。
胡琴把這石頭說的天花亂墜,眼看著就要掏出銀子買了。
原身和胡琴本就不對付,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仇人發大財。
當即就挑明她騙人。
自此以後這個汪悅就拿她當真心朋友。
在原身的忽悠下,天天請她吃酒樓。
直到原身被砸的前一天,她使壞領著這個有錢又缺心眼的富家小姐去賭博。
當場就被她出門談生意的母親抓住了。
原身當時去上廁所躲過一劫,汪悅則被帶回家禁閉。
“發什麼呆?”汪悅見她不說話抬手在她眼前晃晃。
“我才剛被我娘放出來,你那天不是要帶我去賭場玩好玩的嗎,現在咱們去。”
會議結束,錢九多抓住眼前揮舞的小胖手。
汪悅看起來也就剛十八、九的樣子,長得也富態。
一看就是家境好,被捧在手心。
“我這兩天有事,過段時間我再找你。還有賭場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以後不會去了,你也別去那找我了。”
“你不去賭場了?那我要去哪找你。。”汪悅反問。
“我娘說了,不會跟我要銀子的才是朋友。以前認識的人都跟我要錢,只有你沒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說完她落寞的低下頭,雙下巴浮現出來。
原身是沒有直接管她要錢,但吃飯住豪華客棧的錢都是這個人付的。
錢九多拍拍她的頭:
“這麼喪氣幹什麼,我成家立業要養家餬口的賺錢,只是現在沒時間。又不是不和你做朋友。”
聽到自己還有朋友汪悅的眼神都亮了:“真的嗎!”
“真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汪悅才離開,走之前還把從酒樓裡打包的大肘子送給錢九多。
錢·食肉動物·久多:這個朋友我認定了!
這大肘子對於貧窮的她來說,無疑就是雪中送炭啊。
肘子的香氣勾引著她的味蕾,她嚥下口水,拿衣服包裹封住香氣。
忍住,忍住,帶回家吃,
賺錢的事要緊。
錢九多繼續朝前走,腦袋裡想著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
原身既然能看出胡琴是在拿石頭騙汪悅,那為什麼還會花十兩銀子買這個紅繩?
腦子限時上線,還是當局者迷?
今日賣瓷器的大叔不在,搖椅空蕩蕩的。
碗碟隨意的擺放在地上。
一個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背對著她擦拭商品,她的長髮拿綠色的繩子盤在頭上。
盤的凌亂,不符合現在的審美。倒是像是現代的丸子頭。
這應該就是大叔嘴裡的女兒。
這個時代大多數都是女人管家,也不知道她女兒好不好說話。
自己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就不像是會做生意的人。
外表硬體不行,就說明第一面的印象沒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