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逃跑時,也沒忘了把地上被坐暈的趙全扛走。
在學院門口將人扔下,另一個守衛眼睜睜的看著豎著出去的趙全,被橫著扔回來。
兩人追逐的身影跑遠,修彎腰撿起先前掉落的晚飯。
這三葷三素被店家用油紙包裹的很好,掉在地上也沒散開。
拍拍上面粘上的樹葉,放入懷中。
這裡對男子的回家時間有嚴格的把控,稍微晚一點家中就會派人來催。
收攤大概是下午七點左右,康尹以用毀的石膏最少,取得勝利。
這裡的男人受過的教育高,即便福湘輸了,也沒翻臉。
作禮祝賀後,大家都坐上自己的馬車回家。
那些做毀的石膏他們也沒帶走,若初將它們統一收進垃圾堆中。
沐拿一把刷子蹲著,刷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撒的顏料。
等修進來時,東西都收拾好了。
學校留給商販一片空地,存放他們帶不走的大型物品。
桌椅都被放在那,修將吃的交給若初。
揹簍裡只放著幾個空的水桶,和幾個小盆。修背起時感到很輕鬆。
魚聲謹守錢匣子,時時刻刻都抱在懷裡。
沐被香氣吸引,饞著要幫若初拿。
若初拒絕他的請求:
“你拿著口水滴上面怎麼辦?”
回家的路上,沐嘰嘰喳喳特別興奮的說個不停。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一下賺這麼多銀子。
等他們到家時,錢九多和茉莉兩人都還……活著。
茉莉的嘴角不知為何腫了一塊,茉有將草藥研磨成粉,均勻的塗在傷口上。
錢九多頭髮上插著一根稻草,額頭髮紅有兩道細小的傷口,看形狀像是牙印。
泛著油光,應該是擦過藥膏了。
若初看兩人衣服凌亂,較好的眉眼帶著疑惑:
“妻主……你們這是?”
兩個女人默契的選擇沉默。
兩人追逐時,茉莉一個腳滑倒在錢九多身上。
茉莉的門牙,準確的磕在錢九多的腦門上。
這麼幼稚的受傷方式,讓兩個成年女人感到丟人。
打死錢九多,茉莉都不會把原因說出來的。
沐擠進來,接話道:
“這不明擺著嗎,她倆被人打了 。”
唯有修知道全貌,他拍拍沐的後背。讓他去把菜拿盤子裝好。
若初被茉有叫去扎針。
門口的人都散了,魚聲將錢匣子交給錢九多。
少年蹲下身,與坐著的錢九多齊平,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錢九多從中解讀到,求誇獎三個字。
“真厲害。”
魚聲心滿意足的去洗手了。
晚飯吃的很平靜,就是沐那張嘴沒停過。
晚飯過後,若初頂著一頭的針在院子裡彙報今日成果。
那針密集的跟扇子一般插在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沒人認真聽他在講什麼。
茉莉看著都感覺疼:聽過有簪花的,沒聽過有簪針的。
若初極為認真的拿出厚厚的賬本,賬本是他在回來的路上新買的,只寫了第一頁。
“今日賣出石膏娃娃十三份,顏料十五份。總得四十一兩紋銀。”
“除去買賬本的二十銅錢,最後還剩四十兩銀子,九百八十銅板。”
賬本上的字乾淨秀美,一絲一毫都清楚的記在上面。
茉莉在錢九多耳邊道:“我當初癱瘓時,也沒扎這麼多針。”
她說這話時沒小聲說,正常的聲音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