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起來,道:“昨晚鰲拜的事,皇上命人嚴守機密。還有,這幾天你都不要當值了,好好休息,我擔心刺客還會再來。”
“你怕我會死啊?”李綺筠笑著,見曹寅臉色泛白,忙又道:“放心,我不會有事。那個刺客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不然我今天也見不到你了。”
曹寅聽罷眉頭一擰,問道:“這人,你看清楚了嗎?被點穴的那些看守什麼都沒看到。”
“他一身黑,還蒙著臉,看不出什麼特徵。”李綺筠說到這兒,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光,那個刺客看自己眼神彷彿有些熟悉。
“算了,別想了,只要你沒事就好。對了。今兒早朝前,皇上命人送來幾樣東西,都是賞賜給你的。要不要看看?”曹寅不願她再想起昨晚的不快,忙岔開話題。
效果果然明顯,李綺筠一聽有禮物,眼睛立刻放光,翻身起床,嚷嚷道:“在哪兒呢?快給我看看。”
曹寅一笑,起身從外堂取來兩個錦盒,放到桌上。開啟疊在上面的一個長盒,取出一柄鑲金雕龍的佩刀,雙手遞給李綺筠。
“哇!”李綺筠接過寶刀,腦中閃過無數個讚美的詞,卻張口結舌的說不來。
曹寅介紹道:“這是皇太祖當年馳騁草原,征戰南北時的佩刀,精鋼稀物打造,削鐵如泥。皇上說,帶上它,以後決不會再有任何劍會刺穿你的佩刀。”
李綺筠聽罷不禁胸口一熱,眼眶微溼,她決不是因康熙的賞賜而感激,而是感動於康熙對自己那份真心的關切。雖然她一直對自己說,為了堅守歷史的正常發展,必須保護他的生命安全。因為如果沒有康熙,歷史的長河就會改變流向,而她也再也回不到現代。但是,這些都是她事後回想給自己找的理由,究竟對康熙是不是存有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回想昨晚,刺客走後,自己一時腿軟,康熙從身後抱住了自己,他的結實的懷抱讓她頓感安全和溫暖。當然,她還是很快調整了自己,迅速站起身,掙脫出他的懷抱。不然,時間一長,還不得露餡嗎?當她轉身看向康熙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紅了臉,這樣神情,可不是一個威儀四方的皇帝會有的,真是很好笑耶。
“又神遊呢?”曹寅見她一陣眼淚盈盈,一陣又抿嘴嫣笑,無奈的笑笑,伸手將另一個四方錦盒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對淨瓶,放在桌上。
李綺筠放下佩刀,雙手拿起一隻淨瓶,潔白如玉,瓶身寥寥幾筆的點墨蘭花,超凡脫俗,應是宋代的官窯精品。怎麼看得有些眼熟?對了,前幾天她在上書房當值的時候看到的。當時她是趁康熙沒注意的時候瞄了幾眼,怎麼?難道竟然被發現了?
這多不好意思!李綺筠轉身看看四周,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這個房間裡雖然也有些擺設,但是自從她這個喜歡古玩的嗜好,被發現後,就多了很多寶貝。曹寅自不必說,他是最早知道的,那個喂藥的湯碗雖然是皇宮裡最普通的器皿,但是誰讓自己那會兒是初來乍到呢。既然自己要了,那就好好收著吧,這會兒,它正安靜的擺在架櫃的一角。也時刻提醒著李綺筠,千萬不要見什麼都兩眼放光,自以為寶。
納蘭容若這樣心細如絲的人,自是很快也知道了自己的嗜好,雖然送的禮物不多,但卻件件合意,李綺筠將它們珍藏在錦盒裡,捨不得擺出來。至於康熙,他只要隨便送點什麼,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看多了簡直有點麻木。只不過,讓他們誤會自己是個財迷,還真挺沒面子的。看來以後,得好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職業病。
李綺筠忽然想到什麼,拉住曹寅問道:“曹寅,你說,萬一以後我的東西多了,沒地方放,可怎麼辦呢?有些物件是需要特殊保管,才能保值的。”
“可以放在我房裡。”
“不行。”李綺筠靈光一現,拍案說道:“我應該置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