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替她略整衣裳。
本來希望讓自己的存在轟動一些好招來後宮妃嬪關注,只盼著讓自己從中挑出幾個能夠造成後宮小混亂的妃子,借力逃走,沒想到機關算盡,自己這麼辛苦煮的一頓奶茶,除了氣到慕容御邪,似乎再無其他作用。
柳司衣走進來,倒也叫人眼前一亮。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張白皙鵝蛋臉上五官秀氣分明,雙眉微濃,杏目斂威,高高盤起的雅髻飾以左右各三枚金釵步搖,祖母綠色廣袖儒裙使她看起來頗為高貴大方。和花自棄先前所想的模樣出入甚大。
而柳司衣身後還跟著兩列共八名的侍女,一個司衣竟有如此排場,也叫人覺得有些奇怪。
“尚服局柳圓心見過花姑娘!”柳司衣微微點頭算是行禮,畢竟花自棄雖然現在身在宮中但是並無任何頭銜,至多不過是宮裡那些人傳的那樣,是慕容御邪的酬紅顏知己!
有敵意!花自棄有些驚喜於自己在柳圓兒眼中的發現,並且自己身旁除了蘭兒,其他侍女對柳圓心似乎也是十分的敬畏。
“蘭兒,我要為花姑娘度量尺寸了,你可否先退下?”柳圓心倨然抬頭杏目挑釁似地瞥向花自棄身後的蘭兒。
“蘭兒奉南王旨意侍奉自棄姑娘,恐怕難以從命!”蘭兒的口氣裡也有微薄慍怒,只是自己雖得慕容御邪的重用甚至出宮都帶在身旁,但是說到底只是一個大侍女,比起柳圓心的司衣官品,橫豎也只能算是下人一個。
花自棄善解人意地做一雷羞澀狀對蘭兒道:“蘭心娘娘,我想柳司衣也是怕我害羞,你就先退下吧!”
其心若昭。分明是要支開自己。別人不知道花自棄的底細,蘭兒豈會懵懂,於是更加不能走了,一這一拒便真成了公然對抗。
柳圓心瞪圓了杏目:“不顧命令衝撞主子,這後宮什麼時候成了沒現沒矩的地方?”
花自棄按下蘭兒的微顫小手,低聲道:“蘭兒,煮奶茶用的牛奶沒有了,你去取些來吧!”
蘭兒氣得急了,只能在眾人注視下走出去,只是人才到殿門口,嘴上已經帶起一絲嚴厲叫道::“銳狼聽令!”
一個龐然大物陡然地從天而降,對著蘭兒極快速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南王聖偷,要你寸步不離守護自棄姑娘,若有閃失提頭來見!”蘭兒手下一揮,一道金光滑過半空落到銳狼的手裡,是一塊慕容御邪隨身金牌。見牌如見王。
見銳狼進殿立好,魁梧得跟一個門神一般,蘭兒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殿門。
分明瞭是故意拿慕容御邪來壓柳圓心。
花自棄不以為意地淡淡勾起唇角,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心下歡喜起來,嘴裡也甜糯糯的:“柳司衣,請吧!”
一眾人等走入裡間,也不管銳狼無辜莫名地看著自己。女人脫衣服量身材尺寸,他能如何?可是那個貼身保衛的命令…他又能如何?
柳圓心面色十分的難看,司衣又如何,居然被一個小小侍女頂撞,畢竟不是主子,也奈何不了她們!
只好斂神將心放回花自棄的身上。
花自棄手腳纖細修長比例完美,身材雖算不上高挑卻也是別有一番小鳥依人的嬌俏可愛。柳圓心將軟紗做的尺於花自棄身上比量,手心所觸,盡是滑入羊脂的柔嫩面板。還有這礙眼的肚子!
柳圓心手裡軟尺不由地緊了一些,這腹中”
“自棄姑娘這是幾個月的身孕了,看上去已經很大了!”柳圓心不動聲色的,一邊記錄尺寸,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起來。
“唔……”花自棄略略嬌羞地笑道,“已經六個多月了!”
柳圓心怔怔地提住筆:“六個多月?“六個月前,因為太后大壽,那兩個月裡慕容御邪分明是老實呆在宮中的!